何少涵是个病人！
何少涵是个病人！
乔墨寒在心中不断念着这话。
他不能够对何少涵动怒！
而这边，何少涵也看向了果果。
他温声说道：“果果，这是客人，你先回房间，我陪客人说说话。”
果果迟疑看了一眼乔墨寒。
何少涵又冲着果果点点头：“没事，去吧果果。”
果果这才离开了。
而这时，只剩下何少涵和乔墨寒两人了。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见了。
虽然从找回何少涵后，两个人也见过。
但那都是在何少涵不太清醒的状态时。
今天，还是何少涵第一次以这么清醒的状态和乔墨寒见面。
乔墨寒定定看着何少涵。
他见何少涵虽然脸色比原来正常时差了很多，身躯也不如原来那般强健，但是眼神却是很清明。
这般眼神清明的何少涵，甚至让乔墨寒觉得坐在自己面前的就是个正常人。
没有半点问题的正常人。
这样的错觉甚至都让乔墨寒忽然问了一句：“何大校，你真还有心疾吗？”
听到乔墨寒的发问，何少涵眼眸闪过了一道恍然。
他低低说道：“乔先生，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你这个问题，我只能够告诉你，我现在很清醒，非常清醒。”
“但我什么时候发病，我是完全不知道，也是完全没有任何记忆。”
“我只能够事后从别人口中得知，所以墨寒你这么问我，我不知道如何去回答你，因为连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有没有心疾。”
“就如同现在，我肯定告诉你我没有，但也许下一秒我就发作了，在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发作了。”
何少涵这番话，让乔墨寒有些默然。
他开始还产生了一番错觉，觉得眼前的何少涵就是个正常人。
还是他曾经见到的何大校。
可现在何少涵的这个回答让他知道了。
他错了。
何少涵已经不是正常人了。
乔墨寒并没有沉默多久。
他知道时间有限。
他挂了厉童雪的电话，厉童雪现在肯定已经是在赶来的路上了。
而等厉童雪来了，他就也没有和何少涵单独说话的机会了。
所以乔墨寒又轻启了薄唇：“何大校，对你现在这样我非常抱歉，真的很抱歉。”
“你不需要抱歉，乔先生。”何少涵说道：“我这样并不是你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