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静默了许久。
厉童雪也一言不发站在床边等待了许久。
厉宫城，终于开了口。
他的俊颜上是一片疲惫。
那是大彻大悟后的看透。
厉宫城像是对厉童雪说，又像是对自己说：“莫少谦之前一句话，惊醒了我。”
“他说他想要和茉念在一起，因为他不在乎茉念曾经做过什么，丝毫不在乎。”
停顿下，厉宫城语气有些沙哑：“我想，他应当是不在乎，要不然也不可能为了茉念做到和所有人对抗，不会这么独孤一掷。”
“童雪，你说我对茉念还有感情吗？”厉宫城忽然又道。
他这话题，转变得有些太过突兀，让厉童雪是不由一愣。
厉童雪眼神复杂看着厉宫城。
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厉宫城。
“你坦诚告诉我。”厉宫城又道：“你想什么，通通都坦诚告诉我。”
厉童雪这才说道：“哥，你肯定是喜欢她的，我能够看得出来。”
同是经历过感情的人，如何看不出一个人喜欢不喜欢另外一个人。
极致苦涩，闪过了厉宫城的黑眸。
厉宫城叹息一声。
他说道：“对，我还喜欢茉念，尽管我一直不敢承认，但我确实还喜欢她，童雪，我第一次发现我如此懦弱，明明喜欢却不敢承认，如同困兽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