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莫桑夫人勉强站了起来。
她像是已经从喉咙里说不出话来，一字一句如同从胸腔挤出的一般：“宫城，回去吧，以后再也不谈他们了，再也不谈了.........”
........
异国，莫少谦一手扶着栏杆，一手在身后护着茉念走下飞机。
身后的黑衣人朝莫少谦两人毕恭毕敬地递上了行李，而后转身去办理两人的入境手续。
“茉念，走吧。”莫少谦提着行李，温柔地对着茉念道。
茉念依然是淡淡的神色，她抬头看着周围陌生的景色，跟在莫少谦身后坐上了前来接他们的车。
莫少谦替茉念拉开车门，茉念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随即走到另一边车门，一把拉开，坐了上去。
遭到茉念拒绝的莫少谦只是苦笑一声，也坐到了车里。
车缓缓开动。
黑衣人在驾驶座上开车，一时间，狭小的空间内，没有人开口。
莫少谦撇头悄悄看了眼茉念。
茉念眉头紧锁，看着车窗外飞快后退的景色，嘴角微抿。
莫少谦看着茉念清丽的侧脸，开了口：“茉念，不要害怕，既然阁下已经放我们走了，来到这个地方，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不要害怕，我们的新生活很快就会开始的。
我知道你还在为从前的事情而心有余悸，但是，我们来到这里，就意味着从前发生的一切都过去了，不是么？”
茉念听到莫少谦的话，有一些恍惚，她看向莫少谦。
感受到茉念的目光，莫少谦好像一下生出了无数的勇气。
“我知道你之前对北国、对阁下做的一切，请你不要担心，我是不会在意的。”
“我会一直陪伴在你的身边的，不论过去如何。”
“这就是我们的新生活，我们的新生活。”
茉念注视着莫少谦，莫少谦长得俊朗，一双眼炯炯有神。
在听到莫少谦的话，茉念扯了扯嘴角，缓声道：
“可是，你是莫家人，你不在意莫家吗？不在意我对莫家做的一切？”
听到茉念的质问，莫少谦黑眸闪过了一道恍惚。
茉念低下头，眼中闪过了一道苦笑：“如果你现在后悔了，我们就回北国，毕竟，你是贵族莫家的儿子，而我只是一个敌国卑鄙的间谍，我们的身份，完全搭不上边。为了我这么个罪人，你丢掉一直以来的荣华富贵，这不值得，少谦，你懂吗？”
“什么是值得，什么又是不值得？”
在茉念说完后，莫少谦忽然反而道：“像我父母和莫桑姨妈他们一样一直坚持所谓的贵族身份是值得的，而我选择去周游全球，去摆地摊就是不值得的吗？”
“不，茉念，我的人生，不应该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