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后来呢？”
茉念强迫自己强压下心中异样的情绪，轻声开口问张妈。
张妈停止了抽噎，拿起桌上的纸巾擦拭泪水，深吸一口气。
“幸好，幸好，幸好在南国和北国的战争中，南国战败了。”
“那对畜生不如的狗男女也成了俘虏，都是他们自作自受！”
张妈咬牙切齿道。
“对待一个小孩都能这么残忍，要我说，他们之前指不定干过什么丧尽天良猪狗不如的事呢！”
“幸好北国赢了南国，那两个人成了罪犯战俘，被永远地关在监狱了。最好是一辈子别出来了，省得祸害人！”
茉念看着义愤填膺的张妈，、联想到自己的遭遇，茉念一时有些恍然，张妈口中的小男孩和自己的遭遇多相似！
都是被压迫，被逼迫，没有丝毫的自由！
身不由己被强迫，背叛自己爱的人，而后在命运的齿轮下沉没，茉念忘不了这一切。
她不由得对那个小男孩多了一丝同情以及感同身受。
他们都是可怜人。
茉念又急忙追问道，“张妈，我知道南国总统和南国夫人的下场，我想问那个小男孩又怎么样了？他还，还活着吗？”
张妈摇了摇头，缓声道，“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是死是活。”
她叹了口气，脸上带着无奈的神色。
“我虽然只是一个到南国谋生的异乡人，无依无靠，还是靠着亲戚才能找到一份佣人的工作。说难听点，其实我就是一个机器，别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那天，那个孩子被咬成那样，我去找南国夫人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被威胁一番之后，只能悻悻地回去继续守着那个孩子。”
“那孩子发了一礼拜的烧，整整一礼拜的高烧啊！他还那么小，整个总统府的下人都在为他担心，害怕他活不过去了。”
“给他喂药的时候，他吃了吐，吐了吃。那个训练老师，甚至还叫医生直接把药给那个孩子灌下去。”
“各种药，一把又一把地给那个孩子灌下去，就是为了保住他的命啊！”
“因为被狗咬伤，还被送到手术台上清理伤口，疼得一直在哭啊！”
“我看到他哭的样子，自己眼泪也不停地流。”
张妈的话像是重锤，不停地击打着茉念的心。
茉念只觉得心无由来的慌乱，且没有缘故地疼痛。
“张妈，之后呢，之后那孩子怎么样了？”茉念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飘荡在半空中，她机械地问出这句话。
张妈轻抚胸口，一双眼透着晦暗不明的光。
“这孩子后来是好了，但那个不是人的老师却又开始训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