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定好时间，要回老宅的，陆宴北把车开到一半，却改了主意。
照他现在这个样子回去，其他人肯定会看出不对劲的。
特别是他的父母，同时，他也不想给奶奶造成困扰。
最后他没有回老宅，反而回了公司。
顾阳看到陆宴北急匆匆回到办公室之后，他还觉得纳闷，今早开车送总裁去徐家的时候，他看起来明明心情很好的样子。
但是此时，他看着陆宴北坐在沙发上，脸色差到了极点。
跟了陆宴北也有几年的时间了，他当然知道陆总这是心情不好的表现。
可是他从未见过，他情绪不好到这个地步的模样。
只是坐在沙发上，单手往下垂着，在他看来，都像是天塌了的样子。
他犹豫了一下，作为助理还是要上去关心一下的，他倒了一杯水过去，询问出声：“陆总，怎么那么早回来了？”
陆宴北看都没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顾阳想了想，决定报告下公司的事情：“那个，今天郭董他们过来，来找过你——”
陆宴北忽的打断了他，声音又冷又沉，“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告诉我，留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顾阳：“……”
这算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
果然，他是撞上了陆总的枪口上了。
他轻咳了一声，“陆总，那没事我先出去了。”
“有事。”陆宴北皱眉，“拿包烟过来。”
他的心情暴躁到了极点，以往自律的模样都不复存在。
看着偌大的办公室，还有无尽的事务，此刻在他看来，都无聊到了极点。
烟？
陆总平时不抽烟的！
顾阳瞥了他一眼，不敢再惹他不开心，赶忙出去，“好，我这就去拿。”
他出去了一阵子，很快便迈着急匆匆的步伐回来，递烟给陆宴北，还伸着打火机帮他点着。
他还没来的及出去，就看到陆宴北接了个电话。
大概是有人约陆宴北去club，陆宴北毫无顾忌出了声：“除了玩就是玩，你们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对方被他吼得有些不知所措，连忙道歉，说不敢打扰。
后来挂上了电话。
顾阳：“……”陆总这是怎么了，竟然这么反常？
平日里的陆总虽然话少性子冷，但好歹待人还不错，何曾这样直接骂出声的。
陆总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用想都知道，这里头的事情，肯定和安然有关系。
他和陆总的朋友，极有可能是被殃及的池鱼。
顾阳见没什么事了，便找了个理由出去了。
办公室里，陆宴北手里夹着烟，朝空中吐了个烟圈，白皙的指尖在迷雾中愈发修长，骨节分明。
他盯着天花板，脑海里却是安然在徐家楼上下来时，那灿烂的笑脸。
那笑脸璀璨的刺痛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