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面,已经来了阿sir,他们是南郊分局的人,事情发生地点在南郊分局管辖范围内,此事自然由他们来接管。
郝帅出示了自己的阿sir证之后,随即跟他们攀谈,而且他也亲眼看到,南郊分局在案子的定性上,写上了“自杀”两个字。
怎么会是自杀?他为什么要自杀?
他把小男孩拉到了别处,经过他耐心的询问后,小男孩现在吞吞吐吐、以小孩子那种特有的胆怯告诉他:自己跟着父亲去了一个地方,父亲被暴打,然后出来之后父亲把他送上了一辆出租车。随后他就去找妈妈了。
妈妈也在二十多分钟之前收到了一条手机短信,那是老公(也就是货车司机)发给自己的,短信是这么写的:亲爱的勤,我已经不想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不能保护这个家庭,也不能给你们幸福,现在我需要做的,就是结束自己的生命。如果我没来得及跟你告别的话,请原谅我。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过错和失误。爱你的大为。
郝帅看了短信,同时也把货车司机的手机拿了过来,发件箱里同样也有这样一条短信。
这是遗嘱,发给自己妻子的遗嘱。
郝帅简单而迅速的判断出,这应该是一件讨薪被报复的案件,首先,从小男孩的叙述里就可以知道,他亲眼见到了自己的父亲被暴打。
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这个货车司机非常暴躁,绝对不是那种轻易低头的人,怎么会忽然自己去自杀?
打他十顿都不可能,依照他的性格,他应该去报复,怎么可能自杀?
然而,再看周围时,南郊分局的办案人员已经撤走了。
他迅速开车到了南郊分局警务综合办公室,找到了刚才和他聊天的,一个叫卢阿sir的人。
“刚才那个货车司机在死前被殴打过,你们询问过了吗?”
“殴打?”
卢阿sir站起身来问道。
“是,我现在需要看一下你们对案子的定性。说不定是不对的。”
“怎么可能。我们都经过很细致的调查了,死者身上并没有被殴打的痕迹。”
“真的假的?”郝帅疑惑地看着卢阿sir,接着又道:“我现在需要看一下案件当事记录。”
卢阿sir没办法,只得从桌子上档案夹里查找这件案子的卷宗。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冷眼观看的南郊分局刑警大队的队长胡队长对郝帅贸然闯进,对一上来就要查看他们的案卷显得非常不满。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胡队长问。
卢阿sir介绍道:“他是西城分局的郝警……”
胡队长打断道:“我不管他是谁,这里是南郊分局,你出去。”
郝帅一时怔住了。
“听到没有,请你出去,你没有任何资格使唤我的人。这里是南郊分局,不是你们西城分局。”
郝帅解释道:“这很重要,死者在自杀之前被人殴打过。这件事需要弄清楚。这关切到整个案件的定性!如果死者生前真的被殴打过,治安队需要现在就对东方物产相关人员进行调查。”
“我们会弄清楚的!”胡队长一脸威胁地看着郝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