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声音沙哑的不行，又刻意仰着调说，就像是指甲在玻璃上挠一样，我自己听着都闹心。
“如果我说可以呢？”
我不敢置信的望着柳长风，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从柳长风的言语行为中，都不难看出他对曾经在巫星辰身边的那五年都很回味很喜欢，但我并不敢说他就一定是喜欢巫星辰，毕竟他是魔神，集天下的邪祟而生，能不能体会到人的感情还说不定，但从这方面看，他肯定是不想让我走的。
而且他和白竹尘不和，这种不和是源自于柳长风附身在白竹尘身上，虽然白竹尘因此增加了修为，但是总归被人控制当做傀儡，而且之后被巫星辰救起，巫星辰以为他是柳长风。
白竹尘又是极其要面子的人，这样有损他的自尊心，所以两人你来我往阴阳怪气的。
从这点上，柳长风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松口。
柳长风意味不明的看着我，我顿时明白，他这是故意为之，让我难堪，我想出去，但是我不想和白竹尘出去，更不想下半辈子还受他的控制。
看我一副震惊的表情，柳长风冲我点点头，示意就是我猜测的那样，他终于坐起了身子，转过身，正对着白竹尘，双腿交叠，整理好长袖，双手一上一下的叠在膝盖的位置。
“之后就要看她的选择了，看她是要走还是要留在这里，咱们公平竞争怎么样？”
公平个屁，出去被人当“药”，留在这里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这简直就是送命的题。
明明是我自己的将来，但是我却无法选择，路已经被安排好，可没有一条是我想选的。
“我选择出去。”我挣扎着起身，用手拢了拢我身上已经变了形的衣服，尽量遮盖住我脖子锁骨胸前的痕迹，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狼狈，有点气势些，不想像一个逆来顺受被人牵人鼻子走的怨妇。
听我这么说，白竹尘眼皮一挑，表情有些复杂，也把和柳长风对峙的视线又移到了我的身上，我冲着他咧嘴一笑，继续说道，“我还没说完，我选择出去，但是我不想跟你走，刚才柳长风也没说让我选是不是和你走，只是问我想不想出去。”
我趁着白竹尘还没有反应过来连忙又加了一句，我这算是抖了个机灵，如果他们两人一起怪罪，那刚才的承诺就不成立了，但是我想博一把，与其左右都是死，还不如试一试。
我后面说的极快，就是为了堵住白竹尘的嘴，他惊讶之余果然不高兴了，再加上柳长风戏谑的表情，我看得出来白竹尘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说了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然后手在虚空一抓。
我还来不及猜测出他的意图，就感觉到心脏一阵剧痛，里面一直蛰伏的蛊虫受到召唤，现在苏醒过来，正在拼命的在我心脏的位置疯狂的啃噬。
这种疼痛比刚才肚子疼还要厉害百倍，如果现在有把刀，我恨不得把刀扎进自己的心脏里，只求蛊虫停止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