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曦点头，唇角扬起。
没有人看不出来，他的笑比哭都难看，可即便如此。
所有人也都是欣慰的接受他这个笑。
若是司空音接受李晨曦这样的感情，景明也会很开心的。
可事实并非如此，他没有权利去心疼李晨曦，去责备司空音，更没有理由去怨恨付朝歌。
曾经在没有出现那次意外的时，他曾想过要不要去诱惑付朝歌。
可是当时他的身份是九皇子，且被软禁与宫中当时与自己一起的是付金。
按个时候付金还说，归根结底的症状是在司空音和那个人身上，并警告自己不可打朝歌的注意。
那时虽不是太明白付金的话，但后来总归想明白了。
司空音若不是龙阳之好，即便走了一个付朝歌还有会有其他女子出现。
自己的办法终究不是长久的。
“想什么呢？”李晨曦看着走神的景明。
景明这才注意到，陆诚已经离开了。
朝歌在一旁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司空音朝着他走过来，扶起他：“先起来。”
李晨曦看在眼里，眉头微皱，一心不满到了唇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你这么大一人，有什么娇气的还得让子煜扶你。”李晨曦怎么看他都觉得扎眼。
朝歌抬眼看了看李晨曦，心头无语到了极致：“你的脑子离家出走了？”
“别阴阳怪气的。”李晨曦怼她。
“你简直就是榆木疙瘩。”朝歌瞪他一眼。
“你才是榆木疙瘩。”
朝歌深呼吸看着李晨曦点点头：“既然听不明白，我就说明白些。本姑娘是好心提醒你说话别把自己坑进去了。
毕竟当年把他留在宫中做诱饵的是你，不要告诉我当时你没有预见他很可能被害死的结局。而你依旧那般做了…所以，他的死是你同意并默认的。不过是担心，他在阿音心里重要过你。”
“胡说。”李晨曦大喊：“付朝歌你胡说八道，你不是我，你怎么会知道。不是的！不是的！”
“谁心里不是明镜一般。”朝歌不给个反驳的机会：“若非如此，方才在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为何看不到你的开心，反而会因为阿音的关心，而格外生气。”
“付朝歌你……”李晨曦竟说不出一句否认的话来：“你，我，我懒得搭理你。”
朝歌直视着他，注意到李晨曦的手攥的紧紧的，藏在袖袍中微微发抖。
她收了戾气，言语柔和还带着那么一丝丝的劝解：“难道你要带着这份不安心过一辈子？”
朝歌的话就如一根针，扎的李晨曦这个球立刻没了气。
良久没有人说话，大殿内很安静。
直到朝歌以为李晨曦依旧执着再也劝不动时，起身打算离开：“你们聊，我还有事。”
“对不起。”李晨曦的声音很小，但三个人都可以听到：“我，我…你的死确实是我有心造成的，这么多年我心里也不好受，就如朝朝所言，那是一份不安心……可是我不后悔，只是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是活着对还是死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