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着肉,只能从别的地方补回来。
最后好不容易等骆翰生睡着了,秋若若才得空从他的狼爪子底下抽出身来。
她口渴了想要喝水,怕闹得动静太大把张姐吵醒,就只倒了凉水。
水冰凉冰凉的,喝进肚子里不好受。
其实她心里也不好受。
她总觉得骆翰生有事瞒着她,别看他面儿上好像是和风细雨的了,但秋若若总觉得他这是要憋大招。
该是什么呢?
到现在她也没迈得出那一步,要她去骆翰生的书房里偷偷翻一遍,这样的事儿,她真的做不出来。
可事情背后的真相总是在折磨着她,她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想要靠近那个真相,解开那个谜团。
“发什么呆?”
她猛然一惊,转头看,是骆翰生。
男人身上穿着单薄的睡衣,松垮敞开的衣领露出结实的胸膛。
他的体温很高,可以在冰冷的天气里,轻易驱散秋若若的寒冷。
她脑子里却在想别的,想起另一个遍布伤痕的胸膛。
“若若,我说没说过,有事不要瞒着我?”
骆翰生靠近她,带着融融的,几乎可以化掉她的温度,覆在她的周围,包裹的密密实实。
秋若若心慌,她又被看透了吗?
怎么每次都是她被看的透透的?
“我有点冷了,上去吧。”
她找了个借口,自以为听上去一点瑕疵都没有的那种。
骆翰生看着她,不放过分毫她的表情,在她快要顶不住的时候,才牵起她的手,说了声好。
监控安在这房子的几个隐秘的角落,可以大致看到秋若若的活动范围,但绝不至于会侵犯到她的隐私。
路过书房的时候,骆翰生停下了脚步。
他忽然很想知道,秋若若每一次在他书房前纠结踌躇的时候,是在想什么。
“怎么了?”秋若若见他不走了,心生疑惑,又忍不住紧张。
她的手指尖凉下来。
骆翰生低笑着,手掌包裹着她的指尖,细细的搓了搓。
“小猫儿似的,总那么怕冷。”
他不由分说把人裹在自己的睡衣里,将手放在书房的把手上。
“你,你要做什么?!”
秋若若吃惊道。
骆翰生的手只是松松的搭在把手上,也没动,但听到她这么惊呼,就侧过脸来,借着走廊上迷蒙的灯光看她。
“这么紧张做什么?不想进去看看吗?”
他这样问,只差一点就要炸出秋若若心里那欲说还休的秘密。
“你的书房,我进去干嘛!”
她有点儿着急了,听声音就能听得出来,跟小猫爪子似的,不轻不重挠了骆翰生一下。
他可不怕,小猫不听话,多养一养,总能乖的。
“以前你写写画画的,不都是在另一个书房么,这间……我记得,你还没有进去过?”
他说的对。
御琼湾虽说是他们俩人结婚就住进来的,但也不是所有的角落,都被秋若若摸得清清楚楚。
她这个人很尊重对方的界限,虽然骆翰生对她的掌控欲可以用“无所不及”来形容,但秋若若对骆翰生的事情,却没有那么多探知的兴趣。
他有好几间书房,平时有秋若若可以随意进出的,也有她没进过的。
当然这种话不用说出来,秋若若自己看就能心知肚明。
眼前这间书房有指纹锁,不用指纹的话,输密码也能进。
这明明就是告诉别人不要随便进去的意思,可秋若若记得,也有那么几次,骆翰生压根就没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