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的红晕爬上脸颊，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尴尬，总觉得自己理亏又没地方说理。
“你就只想到了这个吗？”
质问的语气响起，莫然声音都有些气急败坏。
“那...我们结婚吧。”
这句话一出口，空气中的温度顿时又凉了下来。莫然怔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结婚的事情。
结婚究竟意味着什么，她不知道，但是父母的爱情让她对婚姻完全没有信心，未来的日子，两个人究竟能否扛下去，她也不能确定。她还太小，未来充满着无限的可能性，她不能保证自己是否给得起一个完美的家庭。
她不自信。
“我还小，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
许久，她柔柔的说出这句话，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正当的理由了。
“没事，我会等你。”
承诺可以有很多种，可以像天上的星星那样多，亮闪闪的，发出好看的光。但你根本不知道，当你再次仰望星空，还能不能找到那颗，属于你的星。
她着实感动于付缙笙的承诺，但她不敢。她不敢承诺一个婚姻，不敢给家庭一个保障，她还没有学会对自己负责，怎么对家庭负责任呢。
“你真的等得起吗...”莫然的眼神黯淡下去，“或许我需要很久...很久...”
“我等的起。”
付缙笙信誓旦旦的说道，一如当年伍成公等着他长大那样，这么多年他都等下来了。
曾经那样任性倔强的他，那个不愿意让伍成公操心的他，那个不管怎样都想自己走一走，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也不会喊痛的他，不一样走过来了吗。
不在乎时间长短，他只要能够在背后默默陪伴着她，看着莫然，这就是最长久的等待。
莫然真的很像从前的他。
车子一路开到了公寓，车子刚停下，付缙笙变戏法一般的将一个手机掏出来。
“给。”
莫然一脸迷茫的拿过手机。
“这？”
“我已经给你把卡办好了，没有手机在身边还是太麻烦了，走下车吧。”
莫然胡乱的答应着，打开手机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号码，看来付缙笙还是挺用心的。莫然嘴角有一抹浅浅的笑容绽放。
一回到公寓，她就把自己锁在了书房里，付缙笙抱着小驰哭笑不得的看着紧闭的书房门，不用脑子想都知道她是在干什么。
书房中，莫然拼死拼活手忙脚乱的将当初自己放起来的两个协议书翻出来。
协议书还是老样子，还残留着莫然当天手上水渍引起的褶皱，她翻到合同中间部分，赫然看见协议上清清楚楚写着的，对莫然的补贴有各类基金证券，还有几处房产，更不用说现金。
莫然捂住张大的嘴，这么几个月以来，她简直像个傻瓜啊。
一脸不快的将协议书放回书架上，莫然打开门走出去。
“妈妈妈妈！抱抱！”小驰在付缙笙的身上手舞足蹈着，要莫然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