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吼，引得走廊上的人相继看过去。
“好，是！是！”程东被一哄，吓得都有些不敢说话了，深深地咽下一口唾沫，这才继续说道：“是宋……宋二小姐。”
“谁？”沈知南一愣，瞳仁骤然收缩，眉宇微皱。
“宋二小姐，宋柔。”
程东看着电脑上的资料，额头上渐渐地浮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坐姿下意识地挺直，脊背也早已经流了不知道多少汗水，衣服都已经紧紧地贴在上面了。
“我……沈总，我一开始调查的时候，发现是宋二小姐，我也非常吃惊，然后我就重新调查，觉得可能是我技术不好，调查错了，但是我调查来一次又一次，发展向不管我怎么调查，都……都显示是宋二小姐，我……我已经尽力了，或许，可能还是我调查错了吧，要不然，沈总您自己调查一下？”
程东在说着话的时候，声音结结巴巴，感觉好几次都要咬到舌头，说话都变得非常的不利索。
汗珠一颗一颗地顺着两鬓滑落。
他伸手随意地抹掉，可是感觉汗水怎么擦都擦不掉。
很难受，很烦躁。
明明都开着空调，明明只是打一通电话，又不是面对面交谈，为什么自己还是觉得非常有压迫感啊？
他不停地吞咽着口水，等待着沈知南的答复。
等了好久始终还是等不到任何的回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沉思一会儿，这才鼓起勇气说道：“沈……嘟嘟嘟嘟……”
才刚开口说话，电话那头就响起了冰冷的嘟嘟嘟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程东这才如释重负地长呼一口气，放下手机，身子往后靠着，心中拿的那块巨石，彻底消失，心中满带欢喜地露出一抹笑容。
“太难了，真的是太难了，为什么他们三个人的爱情，要扯上一个无辜的我？”程东再一次叹气，伸手捏了捏眉心，“好累啊，我要不要和沈总提一下涨工资的事情啊？我都感觉我现在已经是提前预支性命在工作了。”
自从宋大小姐回来之后，不但是沈家，就感觉整个京市都变得开始有些鸡犬不宁，很多以前不会发生的事情都接二连三的发生，自己更不是第一次被牵连到。
再这样子下去，自己会秃顶的吧？
可是……自己也没有这个勇气提出涨工资的事情。
毕竟这段时间的沈总性情，阴晴不定的，这个时候自己敢说的话，说不准会被抓去一顿教训。
糟心啊，难受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
沈知南挂断电话之后，神色越发凝重，眉心紧皱，瞪着手机屏幕看着，心情十分复杂。
这件事情是柔柔做的？她为什么要故意和自己唱反调？这样子做，对她而言到底有什么好处？
沈知南伸手捏了捏眉心，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出来到底是为什么。
也是挂断电话之后，他这才忽然想到一件其他的事情。
自己夜闯宋简房间的热搜一直被挂着，但是柔柔假怀孕的事情被压下来，是不是也是柔柔做的？
这一刻，沈知南的内心烦躁到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形容，他实在是有些搞不懂，有些不太清楚柔柔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