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不得不说小丑能混到今天的位置真的不是因为幸运，他的反应已经快得超出了常人的范畴。
然而饶是如此，左胳膊上还是中了一枪，他下意识地倒抽一口气，却是一点都不含糊，毫不迟疑地扣动扳机反击。
“嘭嘭！”
只是他的对手也不是一般人，这两枪皆是落空。
“没想到是你。”
待看清楚了连漪的脸之后，小丑气急反笑，脸色狰狞，“好久都没有人能伤到我了，早知道你不是个省油的灯，当时就不应该顾及闻瑭的面子，就应该先下手杀了你这个碍事的臭婆娘！”
连漪握着枪，眼神肃杀：“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两枪过后，一边是连漪和霍祁，一边是小丑一个人，双方手中都有枪，不管是谁先动，就一定会打破这个平衡。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僵持中。
然而谁都知道这样僵持下去根本不是办法，余光瞥了一眼手表，距离闻瑭赶到的时间越来越近，小丑渐渐沉不住气了。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明白过来，这次的任务就是失败了！
不甘，愤怒，悔恨……心中各种情绪翻涌，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难以言状的屈辱。
在小丑的记忆中，从出生到现在，好像还从来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
不管做什么，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只要他出手，只要他想，就从来没有失败过。
不管对手是谁，就算拼着粉身碎骨的代价，他也能从对手身上撕下来一块血淋淋的肉！
所以才能在这短短的几年时间内，就成为白虎帮帮主身边的最大助力。
这也是他最大的骄傲。
然而就在今天，他的骄傲在这个女人面前却碎得连渣都不剩！
看看他，多狼狈啊。
这个女人浑身上下却没有一点点损伤，甚至连衣服都整整齐齐，和她比起来自己好像真的成了一个小丑一般。
强烈的不甘和屈辱在内心滋长，小丑咧开嘴，露出被血渗红的牙齿。
他狞笑道：“要不要比一把？”
连漪挑了挑眉：“比什么？”
“比我们到底谁的枪更快？”
话音刚落，一声枪响就骤然在耳边炸开。
“砰！”
于此同时，小丑浑身一震，那种身体被贯穿的感觉清晰地传上来。
他骇然地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口那汩汩流出鲜血的伤口，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
喉头开始涌上腥甜，小丑腿一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头一歪，呕出一大口血来。
“不是比谁的枪更快吗？”
对上他不敢置信的目光，连漪就显得淡定多了，甚至还貌似疑惑地反问，“这不是你说的吗？”
“……”
小丑心里现在很想吐槽点什么。
比如我确实是说比一比，但是明明还没有开始啊！
比如你怎么不等我把话说完？
比如年轻人你为什么不讲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