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乔少爷该不会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吧？居然投资已经半死不活了的程氏？”
“什么爱情不爱情的，我看啊，人家就是想英雄救美而已，到时候程小姐就以身相许了！”
“哎呀，现在还不是程小姐呢，现在还是咱们的陆少夫人，你们开玩笑也别太过火了。”
……
几个女职员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这八卦，还配上那偶尔的大喘气和捂嘴的动作，简直是已经身临其境在讨论了。
“你们几个，停职反省一周，本月工资扣除百分之五十。”
陆嘉沉不动声色地从几人的身侧走过，铁青着脸，抛下了这样的一句话。
他的声音清冷得像是不曾融化过分毫的结实冰砖，处处散发着让人后脊背一凉的寒气。
等到她们反应过来，想要检讨自己刚才说人闲话的行为的时候，早已是为时已晚，处罚的命令已经下达了，她们再说什么来求饶也没用了。
“都怪你，为什么非要看这些乱七八糟的八卦！你看看！惹到总裁生气了，害得我们跟你一起被罚！”
“怎么又怪我了？你们几个是没有跟着聊不成？合着这全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们就有点儿错也没有！”
……
从一开始的唉声叹气，演变到现在的互相指责，说起来，也不过是经过了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而已。
不一会儿，这几个犯事儿了的女职员，居然都开始互掐起对方的头发来了，而且一个比一个掐得凶，像是用尽了浑身上下的力气，只为了扯掉面前人的头皮。
“小刘，制止她们，把刚才的处罚改为辞退。”
“是，总裁。”
赶在电梯门打开之前，陆嘉沉冷冷地吩咐了旁边的小刘。
只见小刘恭顺地点头过后，就立即转过身去，处理了刚才那几个女职员。
而这一幕，根本就落不到陆嘉沉的眼中。
伴随着电梯门打开时，所发出的那“叮——”的声音响起，他只是表情淡漠地走了进去，那两道分隔开来了的电梯门，在数秒之后，又跟着完美无缺地合上了。
就像是整个纷纷扰扰的世界，都被阻隔在了这扇门之外。而他，便是那个能够独善其身的人。
他向来如此，遇事处变不惊，这么多年来，这早就已经成了他待人接物的习惯。
只是……今天的他，和表面的冷静看起来不同，也没有昔日那游刃有余的淡然，他的内心，明显是在极力挣扎着的。
导致他变成了这样的人，不是谁，正是刚才那几个女职员们所提到的人——程殊曼。
现在到底该要叫她什么呢？陆少夫人？又或是……程小姐？好像不论是哪一个称谓，听起来都多少带了几分隔阂。
回到办公室后，他觉得好一阵莫名的烦躁，就伸手扯开了衣领，然后又动作很大幅度地随手一扔，将那西服外套丢到了一边去。
外套准确无误地落在了沙发椅背上时，所发出来的声音很是沉闷，就像是他当下的心境一样。
这时，门被敲响了。
“进。”
“总裁，您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