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张骤然在自己面前放大了的俊脸时，程殊曼有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就好像，距离上一次看到他，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了。
事实上，她的感觉并没有出错，她已经昏迷了很久，自然也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抱歉，已经把她们请走了，现在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虽然程殊曼不能说话，但从她的眼神中，陆嘉沉读出了她给自己的回答。于是，他一边回着话，一边伸手给她掖了掖被子。
从来没见过他如此温柔、设身处地为人着想的模样，程殊曼一时之间，倒是觉得他好像有些陌生了。
他做这些……难道是因为愧疚吗？
想到这儿，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车祸发生时的一些记忆碎片，都是飞快掠过的几个片段。
尖叫声、失去重心的悬空感、震耳欲聋的相撞声……
这些声音所重新编织出来的场景，就像是让她身临其境回到了车祸时，那强烈的痛感也随之席卷而来了。
看到她面露痛苦之色，陆嘉沉脸色微变，立即就叫来了主治医生。
“医生，我太太这是怎么了？已经醒过来了，但情况还是没有多少好转吗？”
医生到达后，他那双狭长而好看的眸，就这么紧紧地盯着医生看，穷追不舍地问道。
进行了一轮检查后，医生一边记录着数据，一边回答了他刚才的发问：
“请陆先生放心，您太太现在的情况，应该是创伤后遗症，这虽然有可能会影响到她的康复，但我认为这只是病情的初始阶段，对症下药的话，还是有很大可能性可以根治的。”
医生的话，让陆嘉沉眉头紧蹙。
与此同时，被他赶到了走廊上去的姚家姐妹，这时候正大眼瞪小眼，互相看对方不顺眼着。
“就你，还好意思说是赵曦臣的粉丝，我看你根本就是居心叵测，借曦臣在Z市开了见面会这个幌子，飞来Z市找陆少！”
姚思思先发制人，一开口就把姚薇薇先前所盘算好的想法，全部都说了出来。
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厉害，洞悉了自己心中想法，姚薇薇先是一阵恼羞成怒，然后就迫使自己迅速冷静了下来，不能因为她的挑衅而动摇。
“你这是在说什么呢！我真的是赵曦臣的粉丝，我是他的颜值粉不行啊？我就喜欢他的脸，刚刚粉上的，对他的作品啊什么的，都还不怎么清楚而已！你别老是想着血口喷人！”
姚薇薇大言不惭地说着谎话，还脸不红心不跳的，一看就是惯犯了。
就在姚思思还想着要驳斥回去的时候，病房门突然被打开来了，主治医生带着护士走了出来。
看到两人在外面，如此剑拔弩张的样子，医生心中自然也是没有要淌这趟浑水的意思，匆匆示意了一下，就领着人离开了。
“嘉沉，殊曼她没事吧？你也不让我进去，刚才医生什么也没说……我还挺担心你的，怕你承受不了过大的刺激……所以，她没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