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行吧，你的公司要是倒闭了，你以后也可以尝试一下这方面的工作，配上你这张脸，说不定真的会很吃香。”
对上那张生得惊为天人的俊脸时，程殊曼本能地眼神微滞，而后飞快地转过了脸去，不再看他，只留下了带着愤懑意味在内的说话声。
像是在拐弯抹角地告诉陆嘉沉，她现在正在生气，他要是不好好哄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向来善于察言观色的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一点？
就在他轻轻浅浅地一笑，打算伸手轻抚她的脸庞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让他硬生生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程老师，你这几天都没来公司商量签约的事儿，孙卿姐让我过来医院看看你……这位是？”
推门走进来的人，头上戴着帽檐被压得很低的鸭舌帽，大半张脸都被一只硕大的口罩遮挡着，怀里还抱着一束鲜花。
正是赵曦臣。
他一走进病房，就和陆嘉沉碰了个正着，伸手去抬帽檐的动作，也顿了顿。
“签约？”
陆嘉沉听出来了他话中的重点，微微蹙眉，看向了面前的程殊曼，冷声问道。
“和你离婚之后，我会签约到KINGS-LEGEND公司旗下做艺人，这件事，我想你向我打听，纯粹是没事找事吧？毕竟到时候，我们早就已经是两不相干的陌生人了，你说是吗？”
本来是否要签约KINGS-LEGEND这件事，程殊曼是还没有下定论的，但不知为何，眼下肚子里像是涌上来了一股气，逼迫她这么直截了当地将没有仔细考虑过后的结果说出来了。
就好像……是迫切地想要和陆家、和陆嘉沉划清干系似的。
但她的内心深处，真的是这样想的吗？她一时间竟是没有答案。
到底只是为了气陆嘉沉，还是……真的想要这么去做？签约当艺人？
“你要当艺人，何必等到离婚之后？你现在就可以当。”
然而，陆嘉沉的反应，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对于她要涉足娱乐圈，当艺人这件事，他非但没有反对，甚至还放出了这完全是类似于在支持的言论。
“你就不怕我这个当戏子的，影响了你们陆家在上流社会中的名声？”
她问道。
“既然是你想要做的事，我为了留你在身边，又为什么不可以妥协？”
面对她的发问，他倒是回答得光明磊落，直接就告知了她，他之所以会答应下来的原因——为了将她留下。
“啪嗒——”
就在这时，赵曦臣捧在怀中的花束，滑落到了地上。
花瓣上的水珠，被这猛烈的撞击，震得当场就迸溅开来了，打湿了周围的地板表面。
“抱歉，这花本来是要给程老师你的……看来，我今天来得不是时候，我改天再过来看望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