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秦星空好奇的不是程殊曼和乔寺忴两人之间的关系，他真正好奇的，从头到尾就只有程殊曼一个人。
当下，他是把乔寺忴当作了一个跳板，以此来达到能够更加接近程殊曼这个目的罢了。
在他的心中，乔寺忴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工具人而已。
但眼下还没有把这个工具人吃干抹净，他自然是不会轻易松手的。
“既然秦先生好奇，那就让寺忴多给你说说，我们之间相识相处的陈年旧事吧，比起我，她记得更加清楚，语言表达能力也强。”
程殊曼说完这话之后，就给了乔寺忴一个眼神暗示，自己则转身走向了院子。
她朝着逆光的方向走了去，每走出去的一步，那脚步声都仿佛响彻在了他的耳边。
只因……他目光锁定的人，一直是她，所有的行动和想法，也自然而然地围绕着她所在的方向而展开，就像是飞蛾扑火，在所不辞。
程殊曼之所以在这时候选择到外面的院子去转转，当然是为了要给乔寺忴一个机会。这样简单的道理，乔寺忴又怎么可能不懂？
但是……看到秦星空望着程殊曼离开的方向，久久地凝视着，这对于她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明明先靠近他的人……是我啊，可为什么，他的眼中，还是没有我的存在呢？
乔寺忴咬紧了下嘴唇，一双好看的眸子里噙着泪花，为了不让秦星空回过头来看了自己的笑话，她几乎是马上就将眼泪都擦拭干净了，只余下了仍然发红难受的眼眶。
她向来如此要强。
“秦先生，我们上次……”
“上次那件事，如果你想继续的话，我们可以就保持那样的关系。我不排斥。”
就在乔寺忴犹豫着想要开口，提起上次两人有过亲密关系的这事儿时，话都还没有说完，已经被对方直截了当地打断了。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只认为，我想要的，只有那么一丁点？
不对……我不是想要那种关系，我想要的，明明是健康的恋爱关系啊！
他的话对于她来说，简直就像是五雷轰顶，将她的思绪都全然轰炸成了成千上万片的碎片，完全终止了她正在进行中的所有思考，让她的脑袋一下子变成了一片空白。
“可是，秦先生难道不觉得，那样的事，只能是情侣之间做的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情绪就像是翻涌着的海浪，不断地冲刷着海岸，带着一腔的孤勇和热血，以及毫无畏惧。但隐藏在这背后的，却恰恰是她不敢承认的懦弱。
她话音刚落，就看到那张、英气逼人的脸，看向了她。
好看的眉宇和眼眸，眼中流淌着的动人心魄的波澜，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让她心动的味道。
“乔小姐如果想要更进一步，还得打动我才行。没有付出的话，又何来的收获呢？”
秦星空轻笑道。
……
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