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江颤动着手，上去给了老白一拳：“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送进警察局。”
“不是，你先听我说，我后来看新闻，那一年，X市发生的命案，有一个，我怀疑跟万珊有关。”
贺北江松开手。
“虽然没再去打扰她们的生活，但我还是暗自跟着万珊，我发现她在一户有钱的人家做保姆，知道她生活过得不错，我就没再跟着了。但是一年以后，就是，九年前，X市边缘的一个别墅，发生了一起爆炸事件，特别严重，几百平米的大别墅被烧塌了，我看新闻里的环境，和万珊当初所在的人家差不多，就去打探了一下，才知道……她被炸死了。”
“你怎么确定那就是她？”
“除了她还有谁，第二天她原来的住处就被封了。”
贺北江攥紧拳头：“那我的女儿呢。”
“你女儿当时在一家寄宿学校，万珊平常在主人家住着，每半月回来住处一次，我后来去打听了，你女儿自爆炸那天就再也没有去过学校，没人知道她的踪迹。”
“也就是说……她可能还没死。”
“我不知道，九年了，也没听说走丢儿童的新闻。”
当夜，老白住在了贺北江的住处，贺北江将那张残破不堪的照片放在桌上，看了一整晚。
华馨公府，1211，时晓天靠在沙发上，唐苏宇端过来一杯水。
“怎么办，苏宇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时晓天把今天遇到贺北江一事告诉了唐苏宇，包括关于贺北江的来龙去脉，但他不知道，唐苏宇早就知道了。
“这事儿不能让我姐知道，其实她的状态我清楚，她心里背负的东西太多了，我真怕她的精神出什么问题。”时晓天担忧的表情。
唐苏宇拍了拍他的背，上一次，时悦也是这么和他说的：“这事不能让晓天知道，他还那么小，他会有阴影。”
“就像四年前那样，他目前敢做的，也只有跟踪，尾随，恶作剧，玩弄你们的心理，直至你们崩溃，一定程度来说，他是有精神疾病的，但正因为有精神疾病，他内心深处的精神支柱，才尤为重要。”
“精神支柱？”
唐苏宇点点头：“如果他没有精神支柱，只带着报复心理作案，那将是不计后果的，可能会，威胁到你们的生命安全。但他并没有这么做，很明显，他的意图就是，你不让我好过，我就不让你的家人好过，他不敢，或者说，他不想让自己再过监狱里的生活。”
“是他的精神支柱，让他有这样的倾向。”时晓天若有所思。
“对，据我了解，贺北江还有妻孩，他此番来X市的目的，很有可能和她们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