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妾身倒是头一次见到有姨娘敢教训嫡女的，说穿了你就是个奴才，怎么敢训主子的话？”
“还真以为自己女儿成了太子妃，头上开了金光，长了翅膀，要升天了不是？”
这刺耳的话语，粗鄙的言辞除了那位得宠的窈娘，还能有谁？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一个狐媚子也敢对我指手画脚？？”方氏一瞧见她，顿时火冒三丈。
这狐媚子勾引国相爷夜夜留宿她房间，方氏这口气还没咽下，她倒是自己寻上门来了。
此刻撞到这刀尖上来，正中方氏下怀！
“我可算不得什么，更上不得台面，可妾身贵在有自知之明，这太子妃怎么来的心里如明镜似的，别说大小姐和这侍卫没什么，即便是有，也比你母女俩那下作腌臜的手段要光明的多！”
“放肆！”窈娘的话戳到了宋芸的痛楚，脸上怒意横生，一个箭步冲上来作势便要打窈娘。
宋明月反应倒也极快，跟上前去，可架不住那母女俩齐上阵，一人拖着一边，左右开弓要打窈娘。
这可是在国相府，又是内宅之事，墨云凡自是不便动手，只能拽着宋明月不让她掺和，免得误伤了她。
“住手！”
怒喝声传来。
国相爷刚从宫里出来，身上的官服还没褪去就听见了吵闹的动静，匆匆赶来就见方氏母女联手要打人。
“混账东西！你们这是在闹哪出？”
“国相爷！”窈娘闻声，眼泪簌簌地往下掉，趁着二人失神之际一把挣脱，扑进了国相爷的怀里。
那动作迅速地宋明月都自愧不如。
她委屈呜咽，眼泪浸湿了国相的衣衫，抽抽噎噎地喊道：“妾身见太子妃回门本想来问好，却见太子妃和方姨娘正对大小姐出言诋毁，妾身帮腔几句方姨娘和太子妃便要打妾身！”
“国相爷，你可定要为妾身做主啊！”
她揪着国相爷的衣服，梨花带雨的小脸上尽显屈辱，看得国相勃然大怒。
他怒目瞪着方氏，二话不说扬手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混账东西！这儿也是你撒野的地方？”
“还有你！”他伸手指着宋芸：“三天两头往娘家跑像什么话？顶着太子妃的身份更应该恪守规矩，乱了方寸被人指指点点，我看你有何颜面！”
宋芸脸色一白，张口欲要辩解，国相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怒喝道：“来人，把太子妃送回东宫！”
“父亲！”宋芸惊呼一声。
窈娘却抓着国相的衣衫哭道：“国相爷妾身是不是要破相了？妾身的脸好疼！”
“没事，我带你回去上药。”国相心疼窈娘得紧，连多说一句话的功夫都顾不上，带着人便匆匆离开。
宋明月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叹窈娘厉害。
三言两语之间便哄得国相服服帖帖，为她出头不说还百般心疼，这般手段和心计，方氏又怎能斗得过？
宋芸被人请着回了东宫，方姨娘被扇了耳光面子上挂不住，也随着离开。
紫竹院里只剩下宋明月和墨云凡。
墨云凡盯着窈娘的背影轻蹙眉头，低声呢喃道：“她在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