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明义忙不迭的点头：“看来你的猜测都是对的，这个女实验品出逃时，被柴云中发现并杀害，后来柴云中就离开了实验中心，但楚远没有放过他。”
秦朗将一张书籍名单递给邬明义，然后说：“这是蔡伦当年捐赠的书籍名单，其中有6成的书籍跟心理和精神学相关，但所有关于潜意识的书籍均没有留存，我全程旁听了闻伊询问蔡伦的过程，当年传教士留给邬明义的书籍有很多是讲潜意识的。”
邬明义愣了愣，问道：“楚远将这些书籍挑出来另作收藏了？”
“也有可能是被出逃的实验品销毁了。”秦朗沉吟片刻：“你们可以再仔细搜查一下教堂，这些书籍不是一个小数目，当年他们出逃时也不太可能带着书籍一起走，我更倾向于这些书籍是被楚远藏在某个地方。”
邬明义说：“你放心，我马上去安排。”
等邬明义离开后，贺文峤才沉声说：“楚远对心理学的了解应该是源自于这个叫何报国的英国传教士。”
“我现在基本可以给楚远做一个简单的心理画像了。”
秦朗微微闭上眼，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声色淡淡的说：“楚远6岁就被遗弃在教堂，在没有上学、接受正规教育时，就从传道士那里接触到浩瀚无穷的心理学和潜意识理论，此后他一直自学心理学，因为条件所致，他无法系统的从事相关学习和研究，平时所看所学皆是一些外国相关书籍和理论。”
“二战爆发后，纳粹的真人实验非常普遍，他们在各大集中营中进行了涵盖心理、精神、病理、毒气、遗传、器官移植、结核、低温等等实验，造成了大量的无辜者死亡，其中心理和精神实验，就类似于通过特殊的训练影响和操控人的潜意识。”
“最初，他们只是找来很多双胞胎，研究双胞胎遗传的相似性和差异，以及测试人体能否被非自然的方式控制，再后来他们开始拿儿童和婴儿实验，他们将这些孩子分别关押在黑暗的牢房中，通过外界刺激来强行介入这些孩子的潜意识，想培养一支类似于机器人的活人军队。”
“二战结束后，这些实验资料或被销毁，或被胜利国瓜分，其中真人实验的原理和数据后来受到很多人的追捧，尤其是心理和精神学领域的专家，因为纳粹的这项研究虽然有违有人伦道德，但也给了他们很多启示。”
秦朗说到这里，不由深深吸了口气，睁开眼睛盯着窗外的太阳：“早在上个世纪60年代，一位美国的心理学家就曾做过类似的实验，当时他妻子刚刚生下一对双胞胎儿子，他欣喜若狂之下，决定用自己的孩子做实验，可惜不到两年，他的两个儿子先后精神发狂死亡。”
高力被他说得生生打了个冷战，忍不住插了一嘴：“两岁的孩子也能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