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就能干起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勾当？
秦朗轻声的说：“他发展客户的方式非常简单粗暴，先选定目标客户，打听这个人有没有仇人，再精准投放广告，然后收取定金，等完成杀人任务后收取尾款，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跟客户发生任何接触，来往沟通全部靠信件。”
闻伊静静地听着。
“江城市局拿到供词后，挨个找到当年跟自杀的死者们有利益纠葛的嫌疑人，经过连番审讯，已经有4个人承认曾经买凶杀人，其中出价最低的只花了15块钱，他当时先付5块钱的定金时根本就没有当成一回事儿，直到对方自杀，他才胆战心惊的付了尾款。”
“他们都没有见过王保山和3个实验品吗？”
“只有一个买凶的人，付过200元定金后就想赖账，某天，他凌晨下班回家，路上遇到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年轻男人，这个男人身高约1米78左右，非常瘦，脸色惨白如纸，嗓子暗哑，说话的速度非常慢，有点语言障碍，这个人将他劫到草丛中，对他进行了侵害，随后才问他追要尾款。”
闻伊听到这儿，整个人已经呆住了，她艰难的转动自己的脖子：“他看见了这个人的脸？”
“他自称王霸天，外号土魔。”秦朗说：“经过辨认，这个人就是台海市的无名死者。”
“后来呢？”
“他买凶杀人，就算受到侵害，却也不敢报警，只能自认倒霉，当晚他付清尾款后，王霸天再也没有找过他，直到9年后，也就是2002年年底，他再一次找到王保山的犯罪团伙，出巨资请王保山杀害了他的结发妻子。”
闻伊立刻追问：“他是怎么找到王保山的？”
“因为王保山给他写了一封信，这是一封给老主顾的问候信，凡是跟王保山有过交易的人都收到了信。”秦朗说：“王保山在信中拜托他们帮忙介绍客户，承诺每接到一单，他们可以提取百分之十的佣金，而他们本人交易，则可以享受8折优惠。”
“所以这个人买凶杀害自己的妻子？”
“他当时看上了自己的小姨子，但又不好跟妻子离婚，也不好向小姨子表白。”秦朗说：“他付定金的半个月后，他妻子开车带儿子出去旅游，因为跟儿子发生了几句口角，一怒之下将儿子赶下车，然后开车撞向桥墩身亡。”
闻伊：“......”
她仰头望着白漆漆的天花板，十分无奈的长叹了口气。
秦朗说：“目前江城市局已经对他进行立案侦查，顺藤抓到了王保山曾经的客户，现在是拔出萝卜带出泥，已经抓获了7个嫌疑人，经过审讯，王保山是亲自跟他们沟通具体的交易，关于买凶杀害的对象也是由他们本人提供详细的信息，再由王保山安排动手的细节。”
他说：“被杀害的人大部分是自杀，但也有小部分是意外身亡，比如说触电死、溺水死、走路遭遇重物坠落等，没有一起案件露出过疑点，有很多受害人的家属甚至都没有报警，直到警方找上门，他们才知道自己的亲人是被害的。”
闻伊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