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茫茫嗤笑一声。
陶进一挥手，让刑警将人押送回市局，而他则戴着手套和鞋套，留在现场看着痕检人员进行现场勘验，只是遗憾的是，这个小小的房间里并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老公究竟怎么了？”赵玲穿着睡衣，用力扒住木门，脸上尽是惊骇之色。
陶进走过来，问：“你们认识多久了？”
赵玲说：“一年半。”
“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谢茫茫。”
“看过他的身份证吗？”
“当然看过，他是本地人，以前的房子在拆迁，现在跟父母在外面租房子住，他平时靠帮人送货为生，没有生意的时候就留在店里帮我做点事。”
“送货？他有货车吗？”
“有，就停在对面小区的停车场。”
“他有没有什么朋友，或者是有生意往来的同事和生意伙伴？”
“那没有见过，他性格很闷的，除了送货，很少在外面浪，没事就窝在我这间小房子里，平时就打打游戏，我没见过他跟人合伙做生意，前几个月我跟他商量想换个大点的店面开美发店，但他不同意，说这个店挺好的。”
陶进看了赵刚，有些失望的点头，说：“谢茫茫涉及到一桩刑事案件，我们需要你一起去市局协助调查。”
赵玲一听就急了：“他到底犯了什么事？”
“相关案情目前不方便透露。”陶进言简意骇的摆手：“等案件水落石出以后，市局会有案情通报的。”
赵玲只是抿住嘴，跟着女警回房间换衣服。
“贺队说，方无恨已经全部交待清楚了。”等陶进问完，赵刚刚好挂断了电话，对陶进说：“我们在灵山寺搜到的保险箱，技术队已经破解了全套密码，里面有几个U盘，保存着王保山跟所有客户的资金流水和名册。”
陶进立刻追问：“安排抓捕工作了吗？”
“市局协同各区分局已经在按照名册进行传唤了。”赵刚深深吸了口气，凝重的神色总算缓了下来：“这个案子牵扯到上泸、江城、云海和台海四个城市，时间跨度数十年，后续的工作异常繁杂和庞大，部里会成立一个专案研究组，我们的任务是押解凶手前往京都市。”
陶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个案子基本也算是水落石出，证据确凿，然而说到可以结案那是远远不够的。
......
......
......
7天后的晚上8点整，专案组在市局会议室召开了案情通报会，台海市领导和市局领导全部参加了这次会议。
陶进首先介绍了方无恨、谢茫茫等人出身的恐怖实验中心，相关人证、物证和尸体结果依次被投在会议室的大屏幕上，楚远从传教士手中继承的心理学相关书籍和实验手稿也相继在灵山寺被搜了出来。
从手稿上可以清晰的看出，传教士一生精研心理学和潜意识领域的相关理论，他在手稿中提出可以利用感觉剥夺实验介入人的潜意识，以达到越过意识和前意识、直接与潜意识形成沟通的目的。
为了拿到第一手数据，他借助教堂收养无家可归的孤儿，借机进行真人实验，因为对实验缺乏详细的理解，而他选择的实验品多为已经长大的儿童和成年人，这导致实验品经常因为精神崩溃自杀。
楚远6岁来到孤儿院以后，就成为传教士的实验品，长大后在他的熏陶和培养下，楚远对心理学和潜意识的痴迷与日俱增。
建国后，蔡京成对潜意识研究的成果在国内屈指可数，楚远有心想继续从事真人实验，然而他只是个半路出家的心理学爱好者，没有受过系统的教育，在拜师不成之下，他只得曲线救国开始追求蔡京成的女儿，最终成为蔡京成的女婿。
结婚后，楚远提前改造了传教士留下来的地下室，随后将教堂变更为孤儿院，借助孤儿院为掩饰暗中进行实验，而他选择的实验品均是出生不到7天的亲生婴儿，有几个婴儿甚至就是在孤儿院出生的。
台海市局柳国洪见市领导一脸凝重，忍不住插了一嘴：“按照现在侦查的结果，从传教士到楚远，先后有多少无辜婴儿沦为实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