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头点了下头：“我们已经对排查出来的嫌疑人上过监听手段，这4个孩子也在我们的严密保护中。”
秦朗想了一会儿，又说：“再排查下这4个孩子所在的小区内，所有在技校和职高读书的学生。”
向波跟李拥军对视一眼，迅速摸出手机重新部署工作任务。
一时间，办公室内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李拥军深吸口气，对秦朗说：“秦教授，你还有没有其它想法？”
“我在想，咱们是不是可以换个方向？”秦朗淡声说。
换个方向？
李拥军看了眼向波，追问：“什么意思？”
“云阳二十八号第一任房主冯平章的儿子冯壮壮在父母双亡后，被亲戚家收养，我想知道他现在的下落。”
秦朗神色平静的说：“我仔细捋过这个案子的所有线索，虽然看似繁杂且混乱，涉案的嫌疑人众多，只能靠人海战术逐一排查，但这其中还是藏着一条若有若无的线。”
李拥军微微皱眉。
秦朗说：“5个受害儿童有着相同的经历，被标记在井底课本上的小孩儿跟受害人如出一辙，而鬼宅第一任房主的孙子跟这些孩子的经历一模一样，更何况曾租住在鬼宅的那对小夫妻，同样有一个意外身亡的儿子，你们不觉得这些都太巧合了吗？”
李拥军早就看过井底藏尸案的尸检报告，此时一听秦朗的话，旋即反应过来：“你怀疑这个群体犯罪的发起人，会是这个冯壮壮？”
“冯壮壮年幼时，父母感情不合，常年吵架打架，他7岁那年，母亲林小玲被父亲冯平章活活捅死，而他恰好在现场目睹了整个过程，这桩血淋淋的案子肯定会被他牢记在心，而且那个时候恐怕没有人会给他及时做心理疏导。”
秦朗神色凝重的说：“人的一生很容易被儿童时期的经历塑造，越悲惨的经历越容易导致性格的极端变化。”
“周兵，你马上去内网上查一下。”李拥军一扬眉：“虽然已经过去十五六年，但当年的警务系统已经相当完善，应该不难查。”
周兵应了声，推门走了出去。
闻伊说：“2003年的时候冯壮壮7岁，算起来他现在23岁，技校和职高的学生对年龄没有具体的要求，只要出的起学费，就能拿到入学通知书，李庆义也说过，他们学校今年的新生中，年龄最大的就有19岁，大部分专业需要读4年，毕业的时候也刚好23岁左右。”
她琢磨了会儿，说：“现在几桩案子均围绕着技校和职高，按目前查到的嫌疑人数量来看，这些学校都脱不了干系，如果凶手真是这些学生，学校肯定也要被追责的。”
“你说的没错。”李拥军拧着眉：“这个案子不容乐观，因为涉及到各大技校和职高，很多涉及此案的学生均未成年，昨晚局长还询问过这个案子的进展，催要案情细节，以便及时向市里汇报。”
他看向秦朗：“你也知道的，这些学校的学生极有可能跟社会上的不法分子有过勾连，虽然侦办容易，但后续将会面临很多情况。”
秦朗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真要一查到底，不止各大技校和职高会受到牵连，分管教育系统的市领导肯定也会被追责。
但这些不是专案组需要考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