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又补充一句:“除了丁林老师以外,但他是病死的,而且生病的时候已经跟老费闹翻了。”
赵刚追问:“他是在湖州去世的吗?”
“好像是在老家余杭。”褚正辉说:“我是听另一个哥们说他得了胃癌,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就跟老费打了个电话,但他听后也没说什么就把电话挂了,等半个月后我们哥几个刚准备回去看看的,没想到打他电话时就是他父亲接的,他已经去世两天了。”
赵刚皱了皱眉,神色略显失望,顿了顿:“费远夕有没有跟你说过关于他父母的车祸?”
“提过一次。”褚正辉说:“他老家是湖州宁乡县的,只是他父母一直在湖州工作,他跟着父母身边在湖州上学,他高三上学期时,父母跟弟弟出门旅游出了车祸,好像是当场身亡了。”
说到这儿,他看向赵刚:“他父母是在外地出的车祸,当时他在学校上学,事后交警部门和保险公司再三核查过,开始我也不知道,我们系有几个学生跟他读同一个高中,慢慢才传出来的。”
赵刚拧着眉,犹不死心:“你再仔细想想。”
褚正辉抿着嘴唇,冥思苦想了半天,才试探着说:“大二那年,我们学校有个女孩因为失恋要跳楼,这个算吗?”
赵刚挑眉:“算。”
褚正辉挠了挠头,又有些犹豫:“可是这个女孩跟老费不认识啊,我们就是去食堂的时候远远看了一眼,而且那个女孩最后被劝下来了,好像因为怀了孕,男朋友不想认账,这才一时想不开。”
赵刚捏了捏眉,跟陶进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都露出浓浓的失望,他想了想,再度换了个方向:“你们这群密友中,有没有人对颜色和绘画有特别的兴趣、或者在从事相关的工作?”
褚正辉摇头:“我们是学语言的,都是些大老爷们,压根没人有什么文艺细胞,就算老费也没类似的爱好。”
“那寺庙和佛法呢?”赵刚又问。
“额...”褚正辉说:“老费好像有个熟人挺信佛的,他来京都也约了这个熟人,但我没有见过这个人。”
赵刚:“他是不是叫杜衡?”
“好像是姓杜。”褚正辉有点犹豫:“我只是听说他进京后,约了人去寺庙烧香,还不止去一座寺庙,这才随口问了下。”
他抿了抿嘴唇,看向赵刚,脸上浮起一丝勉强的笑,试探着说:“你们警方还查的挺仔细的。”
赵刚看了他一眼,却没有搭这个话茬,反倒是陶进陪着闲聊了几句,无非是叮嘱褚正辉想到什么线索及时跟警方沟通之类的。
结束询问后,褚正辉径直离开了派出所。
陶进跟赵刚捋了下询问记录后,将电话打给了贺文峤汇报工作进度和下一步的侦查方向。
贺文峤听完后,直接说:“老赵的思路没问题,如果费远夕身边没有可供张青弦利用的人质,抛开他是主动加入的可能性,那就查查他是否真有把柄落在张青弦手里。”
赵刚说:“费远夕先后四次孤身自驾去了神农架、草原和可可西里,这些地方都是人迹罕至的地方,想要干点什么也不容易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