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昀无声地喷了句脏话。
霍临峥心里有气也被她撒完了，“现在你可以安心了，接下来有事的会是他。”
“可以想见。”
黎曼清把霍程悠送回外婆家，独自一人驾车回别墅。
她看着玄关鞋柜里的男士皮鞋，眼里不是没有失望。
她换上室内拖鞋，走到后院的锦鲤池边。
霍临城站在池边逗水里的锦鲤。
霍临城飘了她一眼，“程悠呢？”
“在我妈那儿。”
“有事要跟我谈？”
“难道你没有谁要跟我说？”黎曼清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
“我想过要跟你解释，但说不出口。”
“所以我以一种特别的方式知道了。临城，我以为你还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人。你不是最疼爱临峥吗？你怎么舍得那么对他？就算他不是你亲弟弟，那又怎么样呢？你们三十年的手足之情能因为一层薄薄的血缘就没了吗？
更何况，他还是妈的孩子啊。
你也是妈的孩子，你们就算不同父亲，也还是兄弟啊。
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他不霍家人。”
霍临城的声音跟霍临峥的很像，他的更低沉，霍临峥的更清越。
黎曼清无法理解他的话，“不是霍家人又怎么样？他在霍家生活了三十年啊。”
“你不理解霍家。”
“我为什么要理解霍家？我嫁给的是你，我只要理解我的丈夫！你最近的做法我没有办法理解！”黎曼清无法理解他的想法。
霍临峥是他的弟弟，也是她的好友。
他们本该比任何人都要亲近，关系比其他人更稳固。
她在霍临城出任何事时，心里从来都有安全感、有定力，一方面自然是因为她爱霍临城。
更重要的是，因为霍临峥。
最给她安全感和定力的是霍临峥。
因为她信任霍临峥，所以也跟着信任他信任的人。
没想到，霍临城却一把刀捅向了霍临峥。
霍临城目光微凉地看着她，“你相对我，更爱临峥吧？”
“什么？”黎曼清听不懂他的问题。
“你更爱临峥。曼清，你自己都没发现你爱的人是临峥。你只是有我做借口靠近他而已。”
黎曼清喷了一句脏话，“我跟你五年夫妻，还有个孩子。你受伤了，我陪你一起扛。最后得到的结果是，我爱霍临峥？你脑子是有坑吗？”
黎曼清说完，仍旧不解气，继续骂道：“我喜欢他，我还跟别的男人结婚、睡觉？霍临城，你真的很会恶心别人。临峥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为什么要伤害他？”
“如果不是他有价值，我不会选择伤害他。”
“你的良心不会痛？”
“他这么强大，又享受了霍家这么多年的优待，他应该感谢霍家。他原本的身世不可能比霍家更强大，他享受了最好的待遇三十年，为我做次踏脚石，亏待他了？”霍临城的声音冷静而淡漠。
黎曼清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像完全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
“你怎么变成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