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空间里大部分的灵体都很薄弱，几乎看不清脸。
就像幽灵一样。
之按照姜止舟发过来的位置信息，像个导航一样引着云欢走到了一条青石板的古风街道上。
这条街道两边都林立着各种古代店铺，有当铺，有酒楼客栈。
云欢在一间名叫“闲话”的店铺前停下了。
这是一家茶楼。
云欢刚到，一个瘦削身材的男子就摇着扇子从里面走了出来，打量了一下云欢，语气惊讶：“你还真的是个低阶任务者啊。”
云欢看着他问：“姜止舟？”
姜止舟合起扇子，微微一点头。
云欢也跟着打量了一下姜止舟。
姜止舟身形轮廓模糊，但是一张脸庞上面的五官却是极为凝实。
云欢现在有些明白了，那些身形五官模糊的，估计和她一样都是低阶任务者。而像姜止舟这样五官凝实的，大概就是中级任务者了。
姜止舟的五官看起来极为清俊和秀气，颇有点仙风道骨的感觉。
但是话一出口就有些拉胯了：“你盯着我看半天，是不是觉得我很帅？”
姜止舟露出一口白牙笑了笑，两颗小虎牙一下子破坏了他那份清隽冷漠仙人之姿。
云欢扯了扯嘴角，移开眼神，问道：“这家茶楼是你开的？”
姜止舟得意地笑了笑：“那当然，为了开这家茶楼，我可是把宝贝都当出去了。”
云欢愣了愣：“还有这种操作？你把你的东西当了？然后开了这家茶楼？”
“进去说吧。”姜止舟自顾自地说道，转身带着云欢上楼。
这座茶楼规格不大不小，一共三楼，越往上就越精致，三楼的每间小房间都盖上了竹帘，隐约能看得见其中有人，但是里面人的话，却一点儿也听不到，显然是用了结界保护隐私。
而对比之下，一楼厅堂只摆了几条椅子和桌子，十分寒碜，有些灵体就站在边上听书。
云欢的眼皮跳了跳，有些无语。
她没想到，在这种地方，他这茶楼居然还能有生意，而且看起来生意还不赖……
“这些人不去做任务，在这听书？他们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云欢不理解。
姜止舟摇开扇子，淡淡道：“任务者有古人也有现代人，现代人喜欢玩电子游戏，但是大部分人古人还是习惯听书，任务完了就来这里小憩一会。主神空间里茶楼并不多，所以我自然不缺生意。”
“牛啊牛，敢问你成为任务者多久了？”云欢好奇地问道。
姜止舟神情有些恍惚，想了想才不确定地回答道：“可能有上千年了吧。”
云欢：？？
上千年才做到中级任务者？那再往上是不是随便一个都是好几万年的老妖怪啊？
害怕。
姜止舟见云欢神情惊悚，顿时笑了笑：“我之前试炼任务是在一个修真位面，为了完成任务，我花了好几百年的时间，所以……你懂的。”
也是，修真位面的时间流速确实不同于一般位面，修真位面一个闭关，就是几十年几百年。
云欢想了想，忍不住问道：“你做的那个中级试炼任务，是什么样的任务？”
姜止舟看了云欢一眼，神情慵淡，似笑非笑地问：“你想去试试中级试炼？”
姜止舟一路混过来，遇见过很多玩弄感情的任务者，基本上每个世界都有一个对象。
也有的任务者陷入感情里不能自拔，想方设法在万千位面里找到一个人的转世，一边做任务，一边再续前缘。
这些姜止舟都觉得嗤之以鼻，好像人生没有别的事情干了，人活着只为了谈恋爱，谈恋爱谈得脑子像浆糊一样。
姜止舟的思绪回到眼前，看着眼前人满是雾气的眼睛渴盼地望着他，姜止舟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
“试炼任务没什么特别，你只需要活下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