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回来了…你妈妈在天之灵，也会安息的。”姜蘅低叹。
提起妈妈，岳雅心里空落落的。
“蘅姨，人死了，灵魂是不是不会散？”岳雅说完才觉得自己犯傻了，“我…我只是想起来，我好想模模糊糊梦见过妈妈。”
姜蘅面色微微一滞，“你梦见她了？她说了什么？”
“忘记了。”岳雅闷闷道。
她很喜欢靠在姜蘅身上，大概是血缘关系，姜蘅身上有妈妈的味道。
“应该是吧，她应该想你了。”姜蘅说道。
回想往事，她眼眶也红了。
真傻……
什么天大的事，犯得着殉情？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宗烨…”岳雅对着外面的月亮，晕晕的有点犯困，心里的缺口却在此时不断放大。
亲人，爱人，朋友。
她能圆满几个？
“宗烨的灵魂还没看我，是不是证明他没死？”岳雅闭上眼睛，泪水缓缓熄灭梦话的最后一个字。
夜，静悄悄的。
岳雅和姜蘅躺在一起，粥粥躺在小床上，大家将粥粥围在了正中央。
月光完全被乌云遮住的时候，轻轻的咯吱声在病房响起。
一个小小的人影，走下床，走到小饼的床边，在医疗仪器前摆上了小凳子，踩上去，手按在了开关上。
“滴滴滴……”
心电图的声音传来声音。
“小饼…小饼…”
“不要伤害小饼…不要伤害小饼…粥粥…”
岳雅睁开眼睛，满脸虚汗。
打开灯。
粥粥正揉着眼睛瞧她，“怎么了妈咪？你干嘛叫我？”
岳雅摇头，“没…没什么…”
“妈咪，你做噩梦了？”粥粥问。
岳雅擦了擦汗，“好像是的。”
她转过身，继续躺下，然而这次确辗转反侧。
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做那个梦？
难道她也怀疑这件事确实是粥粥做的？
不…不可能…
可是，病房监控既然不是柯珊父母弄坏的，那是否真的与柯珊无关？
她睡不着，又不想吵到蘅姨，便起身坐在小饼身边，盯着小饼的心电图，“宝贝，你快点醒过来，妈咪不放心你。”
听他们说起来，小饼已经不止一次差点出事了，岳雅不放心…
这个孩子，躺在这里，不会说话不会反抗。
“任人宰割”四个字出现在岳雅脑海里的时候，岳雅立刻攥紧了小饼的手。
不行，她绝不让小饼有任何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