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曜南收起纸条,平静的面色闪出一丝波澜,“粥粥为什么想多?”
“因为小饼一直不待见他。”岳雅想不通,“你说,小饼为什么疏远粥粥?难道他对粥粥有什么误会?”
“这件事,除非小饼自己会说话,我们才能知道。”说到这,顾曜南微微紧缩了瞳孔。
岳雅垂下眼眸,“其实,除了这件事,还有你,粥粥说,你和他疏远了很多,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让粥粥有这种感觉?”
老实说,今天早上,顾曜南的一言一行,也让她有种感觉。
顾曜南没说话,只是看向桌子上的腊梅,“粥粥送的那束?”
“嗯。”岳雅点头。
“他以前从不做这样的事情。”顾曜南面色淡淡,“他从小和老太太最亲,也没做过这样的事。”
“现在做,很奇怪吗?”岳雅皱了皱眉头。
她不觉得。
粥粥不是她的孩子吗?孩子喜欢妈妈,不是很正常吗?
“雅儿,昨天医生跟我说,我们粥粥有另外一个问题。”顾曜南薄唇微抿,犹豫再三,才说道。
“什么?”岳雅紧追着顾曜南的目光,问。
“…”顾曜南一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但当他调整好状态,抬眸却看见外面的一幕,怒吼:“停下!”
岳雅看过去,只见佣人在推着小饼荡秋千。
此时,顾曜南已经跑到了外面。
“咯吱…咯吱…”
“啪”
一声之后,小饼朝着墙壁飞了出去。
“啊!”
小饼惊叫之后,岳雅大脑一片空白,难以想象接下来的场面。
顾曜南管不了太多,扯出墙上的藤蔓,冲到了小饼前面,将他抱在怀里,而自己,则是给小饼做了肉垫。
“大叔!”
岳雅跑过去的时候,顾曜南抱着小饼顺着墙壁滑了下来,摊开掌心,尽是藤蔓磨蹭出来的血迹。
“放心,我没事。”顾曜南摸了摸小饼的脑袋,笑了笑,“你还好吗?”
小饼探出小脸,并没有哭,冲着顾曜南点点头,然后又钻进了他怀里。
事后,岳雅执意请了医生过来,给顾曜南全身检查了一遍,最后结果是,因为他身手不错,某个定点得到了缓冲,所以情况还好,只是部分青紫,没有骨折和内伤。
岳雅这才放心,默默的待在房间里,给顾曜南上药。
“秋千的绳子怎么忽然断了?”岳雅想起前两天连续低温,“是不是冻坏了?以后孩子玩的东西,要好好检查一遍才行。”
“嗯。”顾曜南点点头,摊开手,任由岳雅包扎。
“你不怕疼吗?”岳雅一点点清楚血迹,担心力度过重,“真的不用让专业人士弄吗?”
“你来吧,我看着你,就不疼了。”顾曜南盯着岳雅紧蹙的眉头,眉眼之间连着心脏的疼痛,时而紧张时而松弛,他很享受被岳雅心疼的感觉。
岳雅上好了药,将纱布缓缓缠上去,由衷道:“幸好有你,不然的话,小饼就…”
岳雅想想就很后怕。
“没事了。”顾曜南握紧了岳雅的手,刚要说些什么,管家突然来敲门。
“什么事?”顾曜南问。
管家毕恭毕敬的低着头,“今天险些出事,照顾小饼的小杏想要引咎辞职。”
“让她走吧。”顾曜南没多想,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