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很危险。”岳雅望着幽幽窄窄的洞口，“里面会有什么暗器？”
“等你研究出来，我们也没跑了。”玉玲夺下手电，看了岳雅一眼，“借一步说话？”
岳雅和玉玲走到一边。
玉玲将手里的项链交给岳雅，“这是我唯一的东西了，如果你有缘见到我女儿的孩子，将这个送给她，也算是阿婆的一点心意。”
“你自己送吧。”岳雅不想玉玲去送死。
虽然她体力不济，但总比玉玲要好。
“不！”玉玲硬是将项链塞到岳雅手里，“你听我说，我年纪大了，活不了多久，就算出去了，也是拖累你们，你年轻，以后或许能够照顾她们一二，你活着，比我有价值，……对了，还有件要紧事，你身上的毒，其实是下的，这是解药。”
“不是顾琴……”岳雅不解。
“顾琴的确吩咐了，但我自作主张，用了自己的方子，顾琴的药，是不存在解药的。”玉玲将药交给岳雅，“我担心你恢复身手之后，会更危险，本打算回去再给你的。”
岳雅眼角酸涩，原来玉玲是怕她会强出头。
“好了，别感动了，我还那句话，如果可以的话，你尽量照顾她们，她们还小……”
玉玲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女孩们。
玉洁知道姐姐要做什么，并也站了出来，“我也去。”
“你去干嘛？”玉玲冷声道。
“一直以来都是你保护我，现在换我保护你吧，反正我也没什么用，离开这里，还真不知道在怎么活，如果姐姐死了，我不是更可怜吗？”玉洁拉住玉玲的手，说什么也不放开。
“好，那我们一起进去吧。”玉玲摸了摸玉洁半白的头发。
这可能她们姐妹两个，共同做的事情了。
岳雅握着项链，转过身，尖锐的吊坠刺进了掌心。
她们收拾东西打算逃离的时候，她还听见玉洁问玉玲：“姐，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玉玲告诉她：“傻瓜，我们两个在一起，无论在哪，也是我们的家。”
玉玲在安慰玉洁，也是在自欺欺人。
在她们的心里，家只有一个，是记忆模糊的极乐之地，也是记忆深刻的血腥荒芜。
“啊！”
隧道中传来不同的尖叫声，随后便是灯光大亮。
岳雅转过身，看见玉玲和玉洁的身体千疮百孔。
女孩们断断续续的低声抽泣起来。
“别哭了。”岳雅深吸了一口气，“该走了。”
“她们，就放在这里吗？”闪闪不忍的说道。
“……嗯，我们没时间做其他的事情。”岳雅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丝毫没让它流淌下来，“快走吧，走得远远的，把以后的日子过好，才不枉费她们付出了性命。”
女孩们在岳雅的催促下，纷纷踏上了今后的路途。
闪闪留在了最后一拨，她第一次看见人的尸体，还是以往最亲近的人，心里久久不能平复。
“小雅姐姐，我们以后还能再见面吗？”闪闪还是忍不住又问。
“不知道。”岳雅如实回答。
“我以后想开花店，就像书上的女主角一样，每天和鲜花打交道。”闪闪悲凉的向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