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床上起来，花了一些时间。
因为之前胡曦月下手下的多少有点重，以至于我现在脖颈后面依旧在隐隐作痛。
“胡曦月，你下次下手的时候也稍微轻一点吧。”我揉着自己的脖子，小声地抱怨说：“整的好像我是个麻袋似的，怎么打都不疼。”
“抱歉，当时情况紧急，没有考虑到这种情况。”胡曦月笑了笑，“真的很疼？要不，我帮你揉揉？”
我还没有拒绝，他的手已经按在了我的脖子上，舒缓地揉了几下，“怎么样？”
“哪有那么快就能好……”我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张月灵正在房间里休息，窗帘拉的很严实。
她的脸色确实很差，整张脸都是苍白的，看来在结界里受了不少苦。
“黄义德和白家庆呢？”
“他们两个倒是没任何事。”提到那两个人，胡曦月嗤了一声，“他们也被关在了里面，我们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在睡大觉呢。”
“……”行吧，这两人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他们。
我将门给关上，然后来到客厅。
现在的客厅已经没有了下脚的地方，家具也都坏的七七八八。
“下次如果让我再见到她，家里坏掉的这些东西，她必须给我照价赔偿了！”
我咬牙切齿，从来没有如此憎恨过一个鬼。
“也就是说，无论是引天路别墅里发生的事情，还是医院里发生的事情，都是因为附身廖雨萌的那个鬼搞的，对吧？”
我找了一个勉强还能坐下来的地方休息落脚。
“对，按照她自己的说法的话，便是这样。”胡曦月说：“只可惜，人类的警方是绝对不可能将这种理由作为结案的理由，这两件案子，都会成为悬案。”
“那死掉的五个人也就白死了……”
“对，可以这样说，他们就是白死了。被鬼杀死的人，正常的人类社会是无法为他们平反的。”
“我不甘心他们就这样……”我咬着唇，“这件事说白了，是我当时带着冥渊去她的家里。如果不带他的话，她也就不会喜欢上冥渊，之后也不会做这些疯狂的事情吧。”
“童音，你是不是有些……太天真了？”胡曦月叹了口气：“人做坏事，确实是需要一件契机不假，但最后会引导他做出坏事的，是他的本心，和契机无关。即使没有那些契机，她最后选择的也会是让很多人痛苦的决定。”
我苦笑：“你这话，还真是完全没有安抚到我啊。”
如果我早一点注意到廖雨萌奇怪的地方的话，或许就能挽救很多人的生命。
是我的错。
……
张月灵在第二天就醒来了。
她醒来之后，呆呆地看着我：“童音，我……我怎么感觉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呢。”
“不对，我不是做了一个梦，是你的表妹有问题，她……”
“我都知道了。”我坐在床边，“她被鬼附身，我已经知道。还在家里制造了结界，让你和黄义德他们被关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