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吃的那些。
林启一听到方茹说香味，下意识地就以为她指的是依然身上的香味。
实际上，虽然秦依然身上香味也很明显，但和才加热过，正往外面散发各种鲜香的点心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自己刚刚由于第一次碰到这种状况，一下子乱了阵脚。
想明白后林启迅速镇定了下来。
从床头柜那边拿起刚才的点心盒，冲着方茹晃了晃。
“是这个吧。”
“诶？林哥哥你什么时候买的点心？”
“刚刚送过来的，正准备给你们拿过去，这个就是给芊芊做生日蛋糕的那家店。”
林启不愿意说谎，只能改变遣词造句的方式。
方茹果然以为是林启刚刚点了外卖。
“尝尝吗？”
林启问道。
“好呀！”
面对美食，方茹向来都是来者不拒。
林启为她打开盒子，露出里面精致且种类繁多的点心。
但方茹却没有伸手，而是将头稍稍仰了仰，涂抹了浅红色口红的唇瓣微张。
“林哥哥，我没有洗手。”
意思不言而喻。
林启刚想说“我也没洗。”
但方茹预判了林启的预判。
“但是你洗了！”
方茹做出一副“反正你洗了，别的我不听不听”的模样。
若不是秦依然还猫在柜子里，林启见到如此可爱调皮的方茹肯定会笑出声的。
但此时林启却笑不出来，心情多少有点复杂。
但他还是没有辜负方茹的期待，给方茹拿了一块桂花糕放在了她嘴里。
“唔唔...好吃...比地铁站卖的更香！”
方茹一边吃一边评价着。
先去在地铁炸买的那些，已经被吃光了。
这也给了林启“点外卖”最够的理由支撑。
“这盒你们都拿过去吧，我待会开播也不方便吃。”
方茹点点头，接过了糕点盒。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林哥哥，加油！”
方茹给林启做了个加油打气的动作，最后就走向了门口。
“好的。”
林启送她至大门口。
但已经跨过门槛的方茹突然又转过身，十分认真地看了林启一眼。
“林哥哥，今天和你一起出来，很开心。”
说着她也没有经过林启的同意，冲上前来，踮起脚尖在林启的左脸颊上轻点一下，留下了了一个淡淡地唇印，随后不敢看林启的脸，脸蛋红红的，逃一般地离开了房间。
林启站定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脸颊，一时间不知道在想什么。
“吱呀——”
一阵柜门打开的声音。
林启才从思索状态回过神来。
跑到柜子前。
只见秦依然的脸蛋有些红润，可能是因为柜子里空气没有那么流通？她又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吧？
秦依然直直地看着林启，表情上看似乎是在品味着什么。
刚才林启和方茹说的话她当然是全部听到了耳朵里。
傻子都能看出来，方茹和林启的关系绝对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哪有朋友离开房间前会做出亲吻动作。
更重要的是，秦依然还能感觉得到，方茹和林启之间绝对不是个单箭头。
秦依然明白这种感觉。
非常明白。
“林启，她...很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很纯粹，很自然。”
秦依然突然开口。
“嗯...”
林启没有反驳这句话。
“你也...很喜欢她，对吗？”
秦依然终于念叨出来最关键的信息。
林启依旧没有反驳，也没有保持沉默。
“是的。”
他只是语气很低沉。
“林启。”
“我在。”
“干嘛露出这样的表情啊，喜欢就喜欢呀，不需要做出那样愧疚的表情的，至少在我面前不用。”
秦依然突然话锋一转，说出了让林启十分意外的话。
接着她对着林启张开手臂，示意林启过来把她抱离衣柜。
林启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
秦依然能给他带来一种奇怪的安全感。
或者说根本不能说是安全感吗，而是一种如释重负感。
林启能感觉到秦依然刚才是话是真心的，没有一点点伪装。
她并不关心有没有其他人喜欢自己的男人，
因为在她看来林启足够优秀，有其他人喜欢是应该的。
同时，她也没那么在乎林启有没有其他喜欢的人。
因为林启对她的感情是不会变的，明确这一点，就足够了。
林启来到她面前，轻轻把她从衣柜里抱了出来。
秦依然第一时间找到了方茹留着他脸上的唇印。
没有做出把这个印记擦掉或者毁掉的举动。
只是用手轻轻摩挲了一下。
“我和她，是一样的呢...”
林启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但是你还要在我后面，嘿嘿...”
秦依然说出了一句十分耐人寻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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