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池墨吗?”
宋婉湘刚清醒,沙哑的嗓音如同被砂砾撵磨过一样。
惨白着脸颊仰躺在病床上,侧眸一瞬不瞬地期待望着墙岩与进口走廊的方向。
直到池墨骄矜清冷的高大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的眸底泛起稀碎银光。
“池墨……”她虚弱地喃喃叫道。
男人骄矜倨傲地居高临下望着她,眉眼一片淡漠,俊容在光线下棱角分明,如大自然的隽永佳作。
池墨整个人深深勾着她的心神,宋婉湘多少次渴望与池墨单独共处,如今算不算是实现了一半。
“池墨,可以帮我倒杯水吗?”
窗外明媚的阳光透过紧密的窗帘偷偷溜进来一缕光辉,洒在地砖上,室内一片岁月静好。
但池墨那双深邃的眸子实在算不上温软,倒有几分讳莫如深夹杂其中。
池墨半晌不动,一直盯着她,宋婉湘眨了眨眼睛,心中不由得紧张了几分。
“需要我叫姜可乐来给你道歉吗?”
突然地,池墨冷冷开口。
宋婉湘惊喜了一下,心头划过几分计量,“你愿意相信我了是吗?”
池墨没有说话,眼眸却一直盯着她,像是在审视文件一样严肃又冷然。
她在心底安慰着自己,池墨之所以会这么淡漠是因为还不习惯和自己相处。
“我现在暂时还不想看到可乐,我不知道我该不该相信她,”宋婉湘说的凄凄楚楚,声线里有几分难过。
她将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将自己的凄惨表现的过于淋漓尽致。
这一幕,看得池墨觉得刺眼。
宋婉湘仰视着池墨,他俊朗的容颜让她痴痴,“池墨……你……”
“为什么这么做?”池墨淡漠出声,口气间充满了质问。
宋婉湘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恰当。
原来池墨做了这么多铺垫,都只是为了问她一句为什么她要这么做?
“池墨,你不愿意相信我说的,对吗?”说着,她的眼泪如小溪般滚滚而落,颇有一发不可收拾的架势。
池墨蹙了蹙眉,很反感这样的哭哭啼啼。
还不等池墨开口,宋婉湘继续隐忍着哽咽道:“明明事实已经摆在众人的面前了,你也看到了,为什么就是不肯信任我?”
“难道要因为我之前的过错抹杀我的所有合理言论吗?”
渐渐地,宋婉湘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她刚刚从手术台上下来,心脏监护的仪器上开始渐渐泛起不正常的纹路。
“宋婉湘,做人清醒识趣一点,不要丢了做人最基本的信誉。”
宋婉湘本就刚从手术台上下来,整张脸色惨白虚弱,看起来我见犹怜。
再加上因为情绪激动而不停地流泪,让人心生不忍。
宋婉湘拿纸巾擦了擦眼眸,抽泣着说不出话来。
“我和可乐同床共枕这么多年,我很了解她的为人,她不可能做出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你还是不相信我。”宋婉湘见无话可说,凄楚地苦涩笑了笑。
池墨的心很坚定,这件事还未查出真相,但也可以预见,不是姜可乐做的。
“至于是谁在其中捣鬼,我会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