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感觉会如何？”小五摇头追问。
府医道：“将军的腿会废掉。”
“哦。”小五认真的道：“那你还是赶紧医治吧。”
如果让人知道他是因为双腿被冻坏才残废的，那还不得被人笑死。
特别是魑魅，平日跟前跟后巴不得看他好戏。
若他知道自己随时有残废的可能。
嗯，
把府医打晕劫走也是有可能的。
“将军这腿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不如还是随老夫先去药园住着吧。离的近，老夫看诊也方便。”府医建议道。
小五果断拒绝。“不行，我走了将军怎么办，我要留下来保护将军。”
“你先退下吧。”南浔走过来让府医退下。
府医闻言，连忙告退。
小五不满道：“将军把他支走做什么？”
他就是腿冻坏了，又不是真的残了，至于这么紧张兮兮么。
小五看着南浔，南浔道：“这几日你便听府医的话，随他一起去药园吧。”
“可是……”小五不甘心道：“属下走了，那将军你怎么办。”
“你走后，我会让魑魅易容成你的样子呆在将军府。”
南浔道：“况且魑魅身为黑衣使首领，有他在，黑衣使之间传送消息会快得多。”
小五被成功送去了药园，当然，与他一起前去的，还有春风。
魑魅易容成小五的模样轻而易举的就混进了将军府。
魑魅本以为，一旦他进了将军府，将军府便会是他的天下。
不想……
南浔却没给他在将军府翻云覆雨的机会。
“让你查的事查的如何了？”
自从归宁出事，南浔已经几日几夜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回主子的话，查到了。”魑魅单膝跪地，看着南浔回道。
南浔问：“是谁。”
“是唐姑娘。”魑魅解释道：“刚查到的时候属下还以为是底下的人弄错了，还亲自去查了一遍。”
南浔眉头渐渐拧紧。
魑魅接着道：“结果与他们查到的情况一致，主子，看来此次要归宁姑娘命的确实是唐姑娘。而且，属下还查到一事。”
“说。”南浔眉目拧紧。
魑魅道：“唐姑娘的身份信息似乎有问题。”
“如实说来。”
“是。”
之所以会查到唐婉清的身上，这事说起来还要多多感谢小五。
要不是他在那天跟魑魅提了一嘴归宁落河的事，魑魅也不会想到将目标定在唐婉清的身上。
更不会因此查到唐婉清身份作假之事。
“所以，真正的唐婉清已经死了？”南浔沉着脸问魑魅。
魑魅道：“死倒没死，”
“快说。”因为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南浔脸上已经表现出了几分不耐烦。
“而且唐姑娘这个人也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唐姑娘似乎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不过一介医女罢了，为何要隐瞒身份。”
“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魑魅道：“天机阁的力量暂时还未渗透进天境，所以，唐姑娘到底是谁属下无从知晓，不过属下可以确定的是……”
“是什么？”
“唐姑娘在下一盘大棋。”
而且，这盘棋从唐婉清小时候开始，就已启动。
“那归宁呢？你可也查了？”
唐婉清说她与归宁同出一门。所以，没有失忆前的归宁应该是认得她的。
否则，唐婉清也不会……
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
过往发生的一切全部在南浔的脑中铺平散了开来。
南浔的脸忽的沉了下去。
怪不得每次唐婉清来将军府总是当着他的面拐弯抹角的说归宁不是，原来是想借他的手除掉归宁啊。
可是为什么呢？！
归宁不是已经都失忆了吗？唐婉清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还是说归宁没失忆前，同唐婉清本就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查过了。”魑魅皱眉道：“奇怪的是归宁姑娘这个人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查无可查。”
“是这样吗？”南浔双眼盯着桌面，兀自喃喃道：“看来天境试图销声匿迹的这些年，暗地里没少做见不得人的事啊。”
连他的黑衣使都查不到的事，那就只有可能和天境有关系了。
“主子，属下有个大胆的猜想，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魑魅使劲在南浔发怒的边缘蹦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