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舒闻言，不禁愣住，周小曼竟然有过精神分裂病史，她可从没听她说过。
“很惊讶吧？是遗传，我爸妈没有，我姥姥有。”周小曼神色落寞下来，“大概是小学三年级时，我被送去精神病院治疗过一段时间，那时候不严重，住了一个月就治好了。”
“后来呢？”江云舒追问。
“后来再也没有复发过，直到……三年前。”周小曼终于再次提到了三年前那件事。
良久，江云舒都没有说话，周小曼也没说，气氛有些沉默。
“为什么之前我在英国时，没听你说过这件事？”江云舒忍不住问。
周小曼叹了口气：“说了又能怎么样？反正已经被海琳治好了。”
“那就好。”江云舒放下心来。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周小曼开口道：“我知道你这次回来，想帮我查清楚当年的事。”
“是啊，我最近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先从卫可昊下手。”江云舒诚实道。
“卫可昊，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周小曼有些恍惚道。
“听小北说，他现在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做销售，混的不太好。”江云舒说。
周小曼点点头：“是啊，我知道。”
“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顾爵风跟你说的？”江云舒有些惊讶。
“嗯，自从你回来后，他又让石坦找我，想帮我调查当年的事情，被我拒绝了。”周小曼说着，眼底闪过一丝冷漠。
“为什么啊？有顾爵风帮忙查，不是更容易找到那些畜生吗？”江云舒困惑道。
“我想了想，觉得这件事应该让它过去，就当从没发生过，再挖出来，我不一定承受得住，甚至有可能旧病复发。”周小曼说着，双手捏成了拳头。
“……”江云舒看着她说不出话，因为她能感受到周小曼内心的挣扎。
良久，周小曼松开拳头，低头笑了一下：“如果我跟你说，我还喜欢卫可昊，你会不会想要打死我？”
“不可能，你在骗我。”江云舒毫不犹豫道。
周小曼扑哧一笑说：“这都骗不到你。”
“如果我猜的没错，卫可昊混的这么惨，应该跟你有关系。”江云舒向周小曼投去自信的眼神。
“又被你猜中了。”周小曼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江云舒说。
“他活该。”江云舒淡淡道。
“是啊，他活该，不管当年那件事跟他有没有关系，他都没有站出来保护我。”周小曼眼中又泛起落寞。
“你不是说，他当时被架出去打了一顿吗？”江云舒有些好奇道。
周小曼点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是啊，被带走了，我听到他们在打他，也听到他在惨叫，但是，我什么都没看到。”
江云舒愣住，下意识看向周小曼，发现她眼神冰冷的可怕。
“你好像已经知道真相是什么了。”江云舒说着，也握紧了拳头。
“周鹏落网了，你知道吧？”周小曼突然转移了话题。
“是啊，昨天刚被抓，宿舍长还给我打电话了。”江云舒回答。
周小曼惨然一笑，说：“当年那天晚上，就是周鹏带人把卫可昊拉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