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若惜冷漠且直白的态度看在眼里，霍锦城苍白青色血管凸起的手掌紧紧拢紧。
不甘、愤怒、懊悔、恨意无数的情绪在他憔悴的不成样的脸庞里闪过，最后悉数化作一种强烈的困惑和不甘。
“为什么？”
他艰涩吐出三个字，在此刻却显得有些没头没尾。
乔若惜秀眉轻挑，似是不理解他的话。只一瞬，心底里隐隐已经有了猜测，她却没有着急开口，仍旧是那副冷漠态度。
“自从一年前开始，你就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我一直想不明白，究竟为什么！”
霍锦城闭了闭眼眸，眉头蹙成一个川字，睁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乔若惜这张绝美的脸庞：“一个性情，不可能突然变化那么大。乔若惜，我们从小相识，你是什么性格，我不敢说我一清二楚，却也八九不离十。你从前但凡察觉我跟乔诗琪的关系，你就不会假装不知道……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假装的必要。你不是乔若惜，你究竟是谁！”
一个人再怎么变化，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变化那么大。
尤其乔若惜出了名的直率，爱憎分明。
从前的她，案犯有一分现在的圆滑。
也不可能得罪那么多人，让自己的名声狼狈不堪。
只有一个解释合理，她不是乔若惜！
可不是乔若惜，她又能是谁？
乔若惜俏脸闪过一抹诧异之色，粉唇勾起的弧度性味十足。
“我不是乔若惜？”
乔若惜轻笑了声，饶有兴致俯视着霍锦城：“那你说我是谁？”
霍锦城目不转睛盯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不愿意放过她任何一丝情绪。奈何乔若惜的神情实在是太过淡定，气定神闲的模样，竟是让人看不出任何的不对劲。
他沉着声音强调：“你不是她！你究竟是谁？！”
带着质问的语气，情绪几分激动。
像是死前非得弄明白，给自己一个交代。
乔若惜坐在一旁里，身体往后一靠，若有所思一会，她忽然开口：“我就是乔若惜，一个被你害死过的乔若惜。”
霍锦城一愣，满目不解。
乔若惜道：“你确实很聪明，可惜，你的聪明用错了地方。”
“你什么意思？”
乔若惜忽然想抽烟，但也只是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