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降临这怎么久了，除了之前问过一次后，林亦就没问过。
当然，他并没有其他想法，而是好奇而已。
这个是真的，没骗人。
“等你达到这个世界的巅峰，你就知道了。”
然而，绮罗还是没有解释，甚至还卖起了关子，让得林亦嘴角一抽，无奈只好将好奇心压下。
继续问道：“那这里到底是用来干嘛的？”
如果这八只龟壳是中间玄武的子嗣，那林亦仿佛想到一个可怕的想法，甚至有些残忍，不敢想象。
“如果吾没猜错，这玄武应该是想通过祭祀，获取强大的力量冲破这片天地之力，甚至不惜献祭无数魂兽和……”
“和他的子嗣。”
林亦已经猜测出这些龟壳的身份，声音凝重接茬绮罗的话。
“不错，这八个龟壳，应该是它的子嗣，被用来献祭了。”
“而外面的那些尸骸应该也是被它一击击杀，汇聚成庞大的怨气和血气来帮它增长力量。”
即便是冷漠的绮罗，面对这种惨绝人寰的做法，也是有些愤恨不已。
所谓虎毒不食子，这玄武身为神兽，竟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绮罗有愧与它并立神兽之称。
“那这八只龟壳的血肉呢？”
当然，绮罗也是猜测，林亦也没完全相信，所以还是保持一丝怀疑问道。
“吾也不知道。”
闻言，绮罗沉默一瞬，缓缓开口。
也是，为何这八根石柱只有龟壳，却不见四肢和血肉骨架，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难道还能脱离龟壳独立生存？
林亦疑惑，但现在也懒得想这些，扫了眼四周，并未发现其他气息，缓缓向中间的玄武石龟走去。
因为绮罗所说的灵魂波动，正是那玄武中发出的。
一路安静无比，但就在离那玄武不到十丈之时，突然，一股庞大的灵魂波动爆发而出，瞬间便将林亦震飞出去。
林亦双眸瞪大，死死盯着那突然爆发的玄武。
下一刻，便是看到一个虚影自玄武身上缓缓出现，逐渐凝聚出一只玄武。
“人族，你终于来了。”
一开口便是带着无比的沧桑，浑厚的声音让林亦即是震惊，又是疑惑。
“前辈您认识我？”
灵魂震动并未伤到他，一落地，林亦便是恭敬一礼凝声问道。
“不认识。”
然而，玄武的一句话，却是让林亦嘴角一抽。
丫的，不认识怎么说得跟很熟似的。
“但你是那传说之人，这一点，麒麟应该知道。”
这玄武虚影与之前雮玄珠出现的一模一样，只是之前不能说话，但现在却能。
应该是因为雮玄珠归位才做到的。
当然，这些不是重点，重点的是，它竟一眼就看穿了林亦魂海的绮罗。
林亦想要开口，但绮罗却是突然现身，燃烧着火焰的身躯突然出现在林亦身边，没有丝毫气息，与玄武虚影对峙。
“看来吾想错了，你不是献祭了族人，而是献祭了你自己。”
绮罗出来便是一句让林亦发愣的话。
献祭自己？
不是说玄武为了冲破牢笼而献祭无数生灵嘛？
怎么现在又变成了玄武自己献祭自己了？
一时间，林亦有些摸不着头脑。
“呵呵，不愧是五大神兽之首。”
玄武发出轻笑，却并未解释。
接着目光扫过周围，眼眸中露出一丝惆怅，低语道：“玄武一族可还好？”
闻言，绮罗和林亦沉默。
因为他们不知道啊，怎么回答？
“如此，看来当初失败了。”
见状，玄武露出失落之色，一股悲伤情绪笼罩周围，让得林亦瞬间恍如。
对啊，那八个龟壳不是没有血肉骨架，而是蜕变了，或者说，玄武献祭自身，是为了将它的族人传送出去。
而不是为了自己出去。
也就是说，绮罗一开始就想错了，不对，应该是想反了。
玄武并不是残忍之辈，相反，是为了子嗣和族人牺牲的大义之辈。
一切都想通了，它修建这祭祀之地，只是为了帮族人脱困而已。
甚至不惜牺牲自己，来破开这天地的束缚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