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一愣，没想到战龙会这么问，眼睛一翻。
“这和我喜不喜欢谁，没有任何关系。”
战龙沉默良久，哼笑了一下，点了点头，“行吧，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
说完，他阔步向深洞走去。
我看了看他的背影，迟疑片刻，跟了上去，“战龙，我有一件事，实在是想不通。”
战龙一边走着，一边看了我一眼，但是没有说话。
我深吸了口气，问了我一直想问的问题，“胡大海曾经背叛过你，当初你还要枪毙他，可是现在为啥还那么在乎他的死活？”
战龙沉默良久，似乎是在思考该怎么回答我。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你和泥鳅既是发小，也是战友，又是好兄弟，是吧？”
“当然。”我点了点头，旋即思考着他接下来想说什么。
“既然如此，那么泥鳅有没有过对不起你的时候？”战龙又问。
我努力想了想，点头道，“有。有好几次，他都差一点儿把我害死。这家伙，有时候太莽撞。”
“那么，他也救过你的命吧？”战龙问。
“是的。”我如实回应。
战龙长叹了口气，目向洞穴深处，有些感慨，“大海也救过我的命，也是不止一次。我进号子那两年，正好我母亲瘫痪了，是他天天伺候着。后来，我母亲去世，也是他张罗的。这份恩情，我韩战龙没忘。”
听战龙这么一说，我恍然明白，胡大海的死，战龙的反应为何那么大。
我郑重地对战龙说道，“看得出来，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但我还是那句话，胡大海掉下去，和司徒梦无关。”
战龙侧头端详着我，过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就这样，我和战龙继续往前走，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想要跟上司徒梦和泥鳅等人。
“大李子！大李子！你赶紧过来！你看这是啥！”
突然，前方传来了泥鳅的惊呼。
我和战龙相视了一眼，于是急忙跑了过去。
我和战龙来到了泥鳅和司徒梦等人的跟前，不禁面色诧然。
在两侧墙壁上，码放着密密麻麻的头骨，从墙根一直码放到了洞顶，可能由于环境潮湿，或者过于久远，头骨已经发黑了。
司徒梦用强光手电筒向洞穴深处照了照，两侧码放的头骨也一直向远处延伸着。
也就是说，目前还不清楚这些头骨的数量。
这些头骨是谁码放在这儿的？这些死者到底是什么身份？
难道，和塔底负二层的尸体一样，是水猴子？
王伟国纠结片刻，小心谨慎地走上前去，拿起了一个头骨，然后借助放大镜看了看。
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似乎并没有看出来什么，旋即竟然将头骨递给了安迪，示意安迪将头骨装起来。
安迪明白父亲的意思，接过了头骨，准备装进背包里。
“王教授，这是啥意思啊？”泥鳅对王伟国带走头骨，有些不解，“带回去有啥用？当摆件啊？”
泥鳅这么说，显然是对死者有些不尊重，于是我便横了眼泥鳅，“怎么说话呢？”
泥鳅看了我一眼，眼睛一耷拉，避开了我的目光。
王伟国扫视了一眼所有人，目光最后落在了泥鳅身上，解释道，“初步观察，这些人确实不太像人类的头骨。所以，我要带回去研究研究。”
“不是人类的头骨？”祁如意眉头紧锁，“难道，也是水猴子的？可是，又有点儿不像。”
“嗯，确实不是水猴子的。”王伟国点了点头，“水猴子的头，你们也看过了，要比这些头骨小得多。”
经王伟国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疑惑起来。
这些码放整齐的头骨既不是人类，又不是水猴子的，那是一种什么生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