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眼前绊倒她的是什么,善喜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在了乔洛染后面:“僵,僵尸啊!!”
乔洛染还来不及惊讶,差点被这一嗓子吼的岔了气。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灯笼递给了身后的善喜:“就是一具普通的尸体而已,你举着这个,我看看怎么回事。”
善喜哆哆嗦嗦的接过了灯笼,好在即使心中再怎么害怕,她也完成了乔洛染的吩咐,灯笼始终平稳地照亮着周围的一切。
“这是……”
周围很暗,但也勉强能看清楚尸体的样貌,乔洛染随便撕下裙角包了包手,翻动了一下尸体。
死者是一名普通的宫女,双目圆睁,死死的瞪着前方,仿佛死的极不甘心,脖颈处有绳状的勒痕,应该是被人勒死的。
乔洛染默默不语的将手上的碎布盖在死者的脸上,皱着眉站起身。
善喜颤颤巍巍的询问:“主子,是,是发现了什么吗?”
乔洛染拿过善喜手中的灯笼,一边皱着眉,一边继续往前走:“人是勒死的,这样的手法不可能出现在御林军或者侍卫手中,估计是私仇,或者是谁私下动的手。”
“原来是这样……”善喜悄悄地吞咽了一口唾沫,觉得吊悬的心安稳了一些,“这样的事后宫每天都会有发生,听那些后宫的宫女们说,这些后宫主子最喜欢的就是私底下悄悄用绳子处理宫人,回头再伪装成上吊或者其他,尸体往城外乱葬岗一扔,谁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表面上来看,似乎并没有什么疑点。
乔洛染摇了摇头:“所以问题就在这。”
“这尸体就这么大咧咧的扔在长廊,不怕被人发现吗?”
现在可是皇帝刚驾崩的紧要关头,谁敢弄出这么大事,还大咧咧的不处理尸体。
乔洛染心中浮现了极为不好的预感:“……看来,这皇宫出的问题,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一些。”
事情还要回到皇帝刚驾崩的时候。
皇帝此次醒来,已经说了自己是回光返照,被召起来的大臣和宫人们也都有了心理准备,礼部侍郎甚至有条不紊的安排起了哭灵的相关事谊。
皇帝一去,外面的太子和五皇子就第一时间发现了。
皇帝在时,仿佛还有一根极为纤细的平衡线系在两人之间,皇位之争只是在二人口舌之争,并没有闹到明面,但皇帝一走,这根平衡线瞬间断裂,双方看着对方的眼神都变得不善起来。
皇帝的遗体尚且还摆在养心殿,两位皇子殿下在养心殿门口顾不得给父皇磕个响头,瞪视着对方唇枪舌战起来。
南千川:“太子继位乃是自古以来不可违背的祖宗礼法,南泽溪,孤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南千川到底是太子,即使皇帝明说了皇位不传给谁,但却也没有撸去南千川的太子之位,从礼法来说,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继位皇帝人选。
可是南泽溪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死敌坐上皇位?
他毫不客气的瞪视了回去:“皇兄是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父皇的遗诏写得清清楚楚,你狂易成疾,没有资格继承皇位!”
“这是父皇年迈体衰下的昏庸之举,怎可引以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