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你有什么冤枉的,没有人比你更不值得冤枉了!”
南泽溪冷笑连连,“以为本王傻吗?”
要说南泽溪怎么识破王妃的谎言,很简单,乔洛染拿安宁的性命威胁王妃离开晋城还有可能,至于威胁王妃让她下堂让位?
这简直就是离谱至极的笑话!
这也是王妃和南泽溪之间最大的信息差——王妃从头到尾都以为乔洛染是南泽溪新娶的小妾,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是被自家王爷绑架过来,就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是南泽溪的。
所以,刚才那番听上去似乎毫无漏洞的话,落在南泽溪耳朵里,就变成了破绽百出。
乔洛染绝对不会做出纳安宁性命威胁王妃下堂之事,那么,真正伤到安宁的人是谁?
在场的一共也就两个人,这个凶手自然十分容易推理出来。
这也是南泽溪把南安淼支开的原因:还是不要让这个孩子知道背后的真相为妙。
只是这其中的推理过程就不便和王妃细讲了。
南泽溪越想越是怒火攻心,这么一个恶毒的毒妇,他竟然放任她养育了安宁整整五年!
他就应该把这女人赶到城外的尼姑庵去给安宁祈福!
“行了,火发够了没有?发够了就赶紧去看看针线准备怎么样了。”乔洛染已经勉强为安宁处理干净了伤口,眼下的条件也没有办法做到完全无菌,只能用烈酒勉强当消毒酒精使。
看着安宁小小的人儿疼得不停抽搐,乔洛染也心疼的厉害。
别说孩子了,就是成年人怎么往脸上来一刀恐怕都疼得受不了。
自从怀了孕,乔洛染对于孩子也就自然而然的多出了一些爱屋及乌之心,忍不住再次瞪了一眼王妃。
怎么就能下这么狠的手呢?
王妃头垂在地上,长长的秀发遮住了她的面容,只能看到她蜷缩的越来越紧的身体。
她不知道一些事的具体细节,只能靠自己所看见的去凭空猜测。
王爷宁愿相信是她这个当娘的伤了自己的女儿,也不愿意去相信是乔洛染下的手。
说明了什么?
说明王爷现在心中一心只有这个女人,所以放在眼前的事实都不愿意去看!
不能,不能再放任这个女人继续留下去了,不然淼儿的位置……
透过散落的头发,王妃瞪着一双狠厉的眼睛,死死地看着乔洛染,右手悄悄地拔下了先前那根伤到安宁的发钗……
“针放在火上烤三十息,羊肠线处理的干净吗?拿开水煮过吗?”
东西总算送来了,乔洛染随手往自己的手指上缠了几圈手帕——权当一次性手套用了,至少比手指甲直接接触伤口要来的干净。
送东西来的下人,看上去是个妥帖细心的,看都不敢看,倒在一旁生死不知的王妃,恭敬的跪在地上回答:“回夫人,都按您说的,已经处理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