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奴。
这又是一个慕容嫣然从未听说过的词语。
从无面口中说出来，她却微微有一种错觉，好似周围的温度都稍稍下降了几分。
某种冷意忽然降临而来，好像谈及到了某种禁忌的话题。
而通过无面的阐述，慕容嫣然总算了解到，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在过去慕容嫣然没有来到国都之前，有惨一直是暗部中负责聆听仙神圣谕的最高级别成员。
而自从慕容嫣然成为暗部的圣女后，有惨再未接到过任何神谕。
“圣女”的称号并非源自暗部的尊敬，而是神谕有过明确的指示，奉慕容嫣然为圣女。
也就是从那之后，有惨再未接到过任何神谕。
上仙的任何指示，都会通过圣女来传达。
然而连接秘境的空间通道突然崩塌，令整个暗部都陷入了慌乱中，没有了上仙的明确指示，所有人都不知道应当怎么做。
就在这时，有惨突然自称重新聆听到了上仙的声音。
在他的指示下，暗部没有等待慕容嫣然归来，便提前开展了行动。
在有惨的一系列指示下，暗部落得现在被三方势力围剿的下场，每天都有成员死亡。
但越来越狂热的有惨丝毫没有结束战争的打算，他声称一切都是上仙的旨意，且自称圣子，一切都是秉承神的意志行事。
事实上，他身上的确有着熟悉的神力波动，与慕容嫣然身上的神力如出一辙。
一些每每在关键时刻的决策，也不止一次地挽救了暗部的危机。
但他表现得太过疯癫与狂热，更多的时候，是拿暗部的士兵送去做无谓的牺牲。
暗部中的成员都是忠实的信仰者，对于有惨的话深信不疑。
但清醒的无面却看到了另外一面。
“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生命力正在不断减少，有惨是成为了神眷者不错，但他却是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
无面用极低的声音说道，“他没有足够承担神眷的仙缘，耗费的都是自己的生命力！再这样下去，他会被彻底转化为一名神奴。”
“那是将生命与灵魂献给仙神的行尸走肉，永生永世都会被拴在神座前，作为仙神的奴隶供其趋势。”
“即便是最虔诚的信仰者，也很少有人愿意被转化成神奴，那将意味着从此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变成一具只知道杀戮的傀儡。”
听了无面的话，慕容嫣然默然无语，难道有惨的信仰已经浓郁到让自己甘于这般奉献的程度了吗？
她将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得到了是无面摇了摇头。
“据我所知……他的信仰甚至还不如一名暗部的士兵虔诚。”
这就奇怪了。
究竟是什么原因，促使这位在暗部身居高位的大人物，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与灵魂？
【也许他是被那家伙给骗了。】
一直在旁听的陆云忽然心中说道，他口中的“那家伙”，自然指得是谎言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