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你在骗我吧？空口无凭，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她不是李纯欲学妹么？”
周启明语气发冷地说道。
在港城摸爬滚打了那么久，无数次徘徊在死亡边缘，他变得比以前谨慎多了，任何人说的话他都会下意识去怀疑是真是假，当然了，李纯欲所说的话除外，他陷进去太深了。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佳玉是你所认识的那个人？”
桔梗反问道。
周启明不假思索道：“废话，她脸都没变，不是她还能是谁？你可别告诉我她们是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姐妹，这话谁会信，骗傻子呢？”
桔梗却是脸上露出了微妙的表情，轻声道：
“看样子你对她很是执着啊，冒昧问句，你跟她是什么关系？是寻衅复仇，还是亲朋好友？”
周启明愣了愣，一时语塞，他虽然一直把救治李纯欲当做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可仔细想想，他跟李纯欲相处的时间也仅有半天不到啊，那他算啥？算萍水相逢还是点头之交？
“反正我不会害她就是了……要我为她死我都愿意。”
憋了半天，周启明才支支吾吾地说出这么一句话，尽管他已经吸过无数人血虫血，实力深不可测，基因也被优化过好几轮，可要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向“李纯欲”表明心迹，他还是没这个勇气的。
“那你立刻去死好了，你死了我最开心。”
有着一头白色柔顺长发的李佳玉立刻说道。
桔梗却是了然地点点头，无视李佳玉的恶意怂恿，只平静地对周启明说道：
“不是寻衅复仇就好……我这里有一份巫术录下来的场景，刚好可以传给你，你看完之后，自然就知道我骗没骗你。”
桔梗说话间，指尖作法，施展出一种奇异的巫术，可以再现昨夜她和李纯欲、女萝藤激战的场景。
尽管场景比较黑暗，但至少分出胜负的那一刻，桔梗的视角也是看清楚了李纯欲脸颊的。
就仿佛，桔梗的掌心像是投影仪把景象投射到周启明面前的空气墙一样。
周启明看得一愣，随即虎躯剧震，激动地攥紧拳头嘎吱嘎吱作响。
“啊，是她，没错，确实是她！”
周启明看到场景里的李纯欲有着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唇角间满是得意又恶意的笑容，他就什么都明白了，这个黑发姑娘才是他心思念念的学妹，她压根就没染发，她跟眼前这个白发妞更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更别说，李纯欲身边还有寸步不离的魅魔，周启明在港城就听说过，她和魅魔有着不正当的陪伴关系。
“快告诉我，她人在哪里？”
周启明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满眼都是催促和期待。
“我都被她打得落荒而逃了，又怎可能知道她在哪？以你的实力，要在这座废墟城市里追踪到她，应该不算什么难事吧？”
桔梗说道，自打她通过吸魂箭看过李纯欲的“记忆片段”之后，她的心绪就难以平静，每每想到李纯欲那一次次被始乱终弃、轮番侮辱的悲惨际遇，她就难受得要死……
而再想到李纯欲很可能是李佳玉的远房亲戚，说不定真的是失散多年的孪生姐妹时，桔梗就更加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