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
箭头穿过稻草人手臂，稳稳当当留在了上面，谢芷姝低呼一声，满是雀跃。
林子钰垂眸看她，眼中尽是浅淡笑意，“很厉害了，第一次练箭就能射中靶子的人很少。”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练久了明天睡醒该难受了，改日得空了可以再来。”
担心她在兴头上，一时没了分寸，林子钰在一旁提醒。
“下次来的话还是你教我吗？”谢芷姝跃跃欲试，看着已经在盘算下次什么时候来。
林子钰却被问住了，许久才说：“你若能定下来的时间，我到时候尽量过来。”
谢芷姝也是问完了才想到，林子钰是禁军副将，是要当值的，跟自己怎么能一样。
不过一听林子钰的话，她又心情大好，自打昨天见过慕容清，她心里始终沉甸甸的，在箭馆待了这许久，郁气才算是散尽了。
“好啊，那就一个月三次吧，也不好影响你当值，定在你休沐的时候好了。”
两人迅速敲定了时间，谢芷姝还当人家不知道她的身份，被送出门时满脑子想着留个什么名字，要不要如实相告。
一直将谢芷姝送到门外，林子钰看出她的纠结，笑道：“谢小姐留神脚下。”
“你，你认识我，不是，你认出我了？”
谢芷姝脑子里一片空白，还没意识到自己怎么就被人拆穿了。
林子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小姐是摘了首饰，只是下次若要扮男装，记得用脂粉将耳朵上也盖了。”
“原来是这样，倒是我不够细心了，多些林副将提醒。”
“怎么还叫林副将？”
林子钰有些无奈，不说更进一步，两人好歹也算是朋友了，总这么生疏可怎么是好。
“那……师傅？”谢芷姝抿唇想了半天，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林副将教我射箭，便算是我的师傅了，这样称呼总不会错吧？”
不知道她继续想下去还会想出什么，林子钰认下这一个，目送着她离开。
一路紧绷着神经回到客栈房间，谢芷姝瞬间瘫在了椅子上，半天才缓过神儿，去了后头换衣裳。
竹绣跟着问这问那，谢芷姝却已经连说话的心思都没了。
收拾一番，谢芷姝匆匆忙忙带着竹绣往铺子赶，怕让谢芷柔久等。
“这么着急干什么去？”
闷头只顾往前，忽然被人拉了一把，谢芷姝下意识要躲，就听见是谢芷柔的声音。
“姐姐？我看时间差不多了，怕你等着急。”
“看你这满头的汗，快擦擦。”
谢芷柔说着拿出帕子递给她，目光不经意落在不远处的牌匾，怔了怔。
有慕容清的事在前，谢芷姝马上就说：“我扮成男装去箭馆了，那是林副将家的，今天就是他教的我。”
“他认出你了？”
“对啊，不过是在送我出门时告诉我的，没让别人知道。”
谢芷柔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谢芷姝想不到那么多，把话说明了反而会让她束手束脚，倒不如让她自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