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明儿送支去长公主那儿，她偏好什么颜色？”
不久前还发愁呢，这会儿不就有个现成的送上门来，谢芷柔顺道打听起来。
这话却一时难住了萧楚晟，他思索半晌，故作深沉道：“你挑的母亲都喜欢。”
“少贫嘴，问你正经的。”
谢芷柔嗔他一眼，催促道。
“月白吧，先前见过她一幅画像，头上簪的正是月白的珠花。”
细想了想，萧楚晟给出了差不离的答案。
两人没说几句，被指派出去的风宁便寻到了这边。
“正是您说的那位呢，院子里住了位二十出头的美娇娘，看着像是有了身孕呢。”
“哦？”
谢芷柔来了兴致，“你可瞧仔细了？”
“做不得假，比咱们姑奶奶月份还大的样子，陈老爷可仔细着呢。”
萧楚晟听出些名堂，从中插了句，“是那位陈小姐家里的事？”
“可不，方才瞧见背影像，叫风宁去看了看。”
到底是别人家的事，说个乐子也便罢了，没就着这话题再说。
时辰差不多，谢芷柔便说要去箭馆接妹妹。
这前段时间总在府上拘着，如今家里一松口，谢芷姝只差天天不着家了。
“一道吧。”
萧楚晟说着，解释道：“我跟人约了，在那附近听戏。”
不说还好，这一说却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谢芷柔深深看他一眼，并未戳穿。
若真约在那边，依着他的性子又怎么会来这儿，两边未免太远了些。
到时谢芷姝还没尽兴，见谢芷柔过来，拽着她在一旁坐下。
“说起来姐姐还没见过我射箭呢，今天正好赶上，好叫姐姐看看我的本事。”
“见过。”
谢芷柔没头没尾说了句，却不打算细说。
“不可能啊，姐姐前几次都没一起进来，是何时……”
谢芷姝下意识就要反驳，蓦地想到了什么，“姐姐！”
“不是说好不提了，那时候我才刚刚开始学嘛，能有什么成效。”
说到一半，她忽然想起谢芷柔说的正是先前府上那次，风宁和林子钰同时射中鸽子，她的箭却掉在了地上。
谢芷柔在椅子上坐了，正看着她拉弓，身后忽然有人凑近。
“谢三小姐？”
她回过头，来人看清是她，忙露出个笑，“果真是您，还担心认错人呢，我叫钱生，家里和谢老爷有生意往来，见过您一面。”
谢宜生意上的伙伴多了去，他只这么一说，谢芷柔哪里想得起来是谁，只点了点头。
钱生却顺势在她身边坐下，神情不难看出带着殷勤。
“谢三小姐也对射箭感兴趣？怎么不上手试试？”
“你是谁？”
谢芷姝看见这边的情形，收了弓赶忙过来。
“离我姐姐这么近做什么？”
“这位是……谢家的公子？”
谢芷姝扮男装的次数多了，看着半点也不违和，往人面前一站，活脱脱就是个稚气未脱的富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