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程昱手底下的顶级密探集中起来，然后兵分两路。
其中一部分南下去了汉寿，另外一部分去了下邳。
几日之后，下邳郡方向的密探先送回来到一个消息。
“下邳郡防守严密，无法刺探，请罪！”
好吧，居然是请罪书。
不过曹操也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之前下邳郡方向一直不知道赵子龙是否离开的消息，说明并不是赵子龙没有动静，而是即便赵云有什么动静，自己的斥候密探也无法探知消息。
如此一来，只能等汉寿方向的消息了。
想到这里，曹操叹了一口气。
边上荀攸问道：“主公何故叹气？”
曹操便将事情说了。
然后说道：“孤现在心情复杂，故而叹息！”
荀攸眼睛一亮，便说道：“可否让臣猜猜主公为何而心情复杂？”
曹操顿觉有趣，就当是一个游戏，便道：“既然如此，卿不防猜猜看。”
荀攸想了想说道：“主公现在既是期望那赵云出现在汉寿，又不希望他出现在汉寿？”
曹操嘿嘿一笑：“公达果然知我，那你快说说，我为何希望赵云出现在汉寿，又不希望他出现在汉寿？”
荀攸既然能够猜到曹操为何心情复杂，那么自然也是猜到了曹操心里面到底是怎么想的。
否则的话，怎么可能得出这样的结果呢？
“主公心里希望赵云出现在汉寿，这样下邳就没有守将，或许我等就有机会拿回下邳，甚至搅乱吕哲的防守布置。”
没错，曹操的确是这么想的。
荀攸又说道：“主公之所以不希望赵云出现在汉寿，那说起来就复杂了。”
“其一，若是赵云出现在汉寿，可在这之前我们对此一无所知，甚至到现在还不能确定，这说明吕哲有可能在情报上面的工作能力远远超过了我们的可知范围，这是几位危险的信号。”
“其二，赵云出现在汉寿，刘备不可能不知道，而且臣认为，在发现赵云之时，立刻向我们传达消息才是最稳妥的做法，也是最有利于刘备的做法。”
“现在，刘备之所以没有告知我们，只有一众可能，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做不到。”
曹操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此，若是只从下邳郡这局部战场来看，赵云早已经离开下邳前往汉寿，的确是大好的消息。可若是从全局来看，赵云离开下邳出现在汉寿，而我们却一无所知，却是一个非常不利的消息。”
这一下荀攸没有说话，而是皱着眉头沉思许久。
“公达，你在想什么？”
“哦，”荀攸回过神，然后说道，“主公，臣在想，若是赵云真的去了汉寿，说不定我们在局部战场上也听不到好消息。”
曹操愕然：“此话怎讲？”
荀攸立马说道：“主公，如果臣所料不差的话，吕哲在安排赵云南下的同时，一定会让孙策接管下邳的防务，或许我们已经没有可乘之机了。”
这一下轮到曹操陷入思考了。
“孙策换防下邳？那广陵郡呢？吕哲不管了吗？”
荀攸傻眼了，张了张嘴巴，很想骂人。
眼前的是主公，不能骂人！
眼前的是主公，不能骂人！
眼前的是主公，不能骂人！
宁心静气之后，荀攸无奈说道：“主公忘了，那可是孙策，曾经打下江东大半基业的人，防守两郡之地，轻而易举啊，主公！”
是啊！
曹操猛然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