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晴的目光不小心落在他白大褂边角，那块本该是洁白的地方，染上深色的黄渍。
“刚从医院出来，一个护士不小心将络合碘溅衣服上，希望你不要介意。”宋清樾随和的解释，越过她将伞放好。
他动作自然熟练，倒是让并非头次来的向晴，反而感到拘束，好像她才是客人。
明明她与张闲叔叔，更相熟一点。
但向晴很快就没空去想这些，因为宋清樾已经开始与她说母亲的病情。
向晴是中医，但现在任何医生都不是说只要学一门科目就行。
本是简单说明情况，随着时间推移，对方越说越专业化，时不时抛出几个问题来。
向晴意识到对方可能在考验自己，毕竟张闲叔叔说了让自己给他当助手。
意识到这点，向晴态度更加认真。
然而，在三个问题过后，她渐渐回答无力。
看着宋清樾皱眉，向晴微微握紧手，心里开始紧张起来。
眼看向晴要回答不出来，张闲忽然开口：“向晴还没吃早餐吧？正好我们也还没吃，不如去外面吃个早点？”
口袋里，还有五百块……
向晴紧张得盘算着够不够支付三人的早餐钱，她总不能在受人恩惠后，还舔着脸让人家请客吧？
宋清樾没拒绝提议，他刚下夜班就赶来，确实还没用早餐。
然而，在三人要出门时，张闲忽然干笑：“雨有点大，你们先去，我等会去隔壁借把伞就来。”
说着，他人一溜烟就走了。
宋清樾望着他的背影，只是皱皱眉，没说什么。
向晴误以为他不想等人，提议先去。
“走吧。”他打开了伞。
向晴跟着他后面，才发现人家是开车来的。
那……张闲叔叔为什么……
想到这里，向晴再迟钝也感觉到张闲的举动有别的意思。
车子开到市中心，望着熟悉的美食大楼，向晴心口好似被巨石压着一般。
陆久琛和那个女孩走了没？
容城这么大，总不可能一天偶遇两次吧？
抱着这个念头，向晴和宋清樾进了三楼客厅半包厢里，餐桌很快上完早点。
向晴默默扫了眼价格，心里在滴血，三个包子点心凭什么要一百七？还没有五毛包子一半大呢！
看着七八份早点，向晴咬牙开通土呗。
这一刻，感谢某集团大佬开发的土呗，虽然利息高，但不至于让她等会陷入尴尬。
向晴以为自己做得小心隐蔽，结果宋清樾眼镜太好，一不小心就误看到了。
意识到向晴的举止后，宋清樾眼底闪过莫名，嘴角的笑容稍纵即逝。
对这顿饭，少了几分反感。
宋清樾帮她铺垫好餐纸，随意说：“张闲不会来了，初次见面，可以让我请向小姐用一顿早餐吗？”
“嗯？可他不是说……”话说一半，向晴心底的那股违和感越来越重，聪明的打住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