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鹿抿紧了唇瓣，许久才叹出口气。
洛正说的话，几乎每一句都敲击在陆鹿心底脆弱的地方，带来一阵无法抑制的震颤。
她缓缓点了点头，只觉得鼻尖发酸。
如果莫林是这样，那当年……
陆鹿思绪稍沉，而一旁的洛正则已经开口道：“人都已经抓回来了，总不能晾着不管啊。”
说完这话，洛正拍掉了手上的尘土，冲陆鹿点了点头：“走吧，我们去提审一下这位，被莫林特别关照的联络人。”
是啊。
到底是什么样的联络人，能值得莫林特殊关照，还一定要抓捕归案呢？
想到这儿，陆鹿也顾不得去揣测故人的心理活动，就赶忙快走两步，跟在了洛正身后。
两人一同进入了问询室内，而被敲晕的联络人，此时也已经悠悠转醒过来。
似乎是早有预料，这人看着四周冰冷的墙壁，又活动了两下被拷住的手腕，脸上并没有显露出什么惊慌的神色。
对上洛正冰冷的眼神，这中年男人搓了搓手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是不是回不去了？”
洛正点了点头：“你倒是很聪明。不管你的证词怎么样，这次抓捕行动之后，你都会变成警方埋在组织内的暗线。”
洛正耸了耸肩：“组织的多疑你应该也很清楚。”
这男人身在组织内部，自然比警方更了解这个组织冰冷又残暴的一面。
洛正话音落了，这男人惨笑一声，开口倒是十分干脆：“如果警方能保住我的命，那我知道的一切都可以告诉你们。”
洛正等的就是这句话，对于警方来说，如果连一个污点证人的生命安全都无法保证，那案件还有什么调查的必要？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男人叹了口气：“我叫洪立，算是……组织中层吧。”
这男人似乎是在回忆什么：“这次的交易，就是由我负责联络的。组织和程疏都是第一次接触，但是双方已经确定好了交易的详细内容。”
详细内容？
陆鹿记录的动作一顿，忍不住抬起了头。
而洛正也是眼神一凝，盯紧了面前的洪立。
那洪立哪里能看不懂两人的意思？
这男人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我就是个组织中层，根本不到能够接触到这些机密的地步。平时的联络，也就是负责给个定位而已。”
洪立的神色不似作伪，而陆鹿和洛正其实也十分清楚，如果这人真的能接触到组织内部的密辛，那么在组织撤退的时候，他就应该与程疏和那些组织高层站在一起，哪里还有被抓捕的机会？
虽然没有得到详细的情报，但就目前来说，洪立给出的信息已经具有了不小的价值。
洛正就点了点头，示意这男人继续。
洪立呼出口气：“双方合作的纽带……应该是那个韩媛媛。”
韩媛媛？！
这下陆鹿的脸色可是彻底变了。
她皱紧了眉头，神色中满是疑惑：“韩媛媛？她为什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