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阿姨家里换帮佣了吗？年纪轻轻的就做这种事，是不是太没出息了点。”
许妍菲手里的刀顿了顿，没有回头。
慕元慧怎么可能放过她：“这不是许小姐吗？刚才在路上那么嚣张，现在跑到佟家来当下人了？呵呵呵，指望这样就能扒着阿行不放？你要不要脸呀？”
许妍菲双耳不闻，继续切柠檬。
慕元慧见她没有动静，火气都上来了，上前一把扯过许妍菲的肩头，她看见对方脸上红肿一片，大声嘲笑：“哈哈哈，我说呢，刚刚嘴巴不是挺厉害，现在哑巴了，原来是不能见人了。也是，有那样一个爸，给我也不想见人了。”
许妍菲还是不搭理她，甩掉她的手继续忙着自己手里的事，哪怕脸上已经一片钻心的痒。
慕元慧冷笑：“谁都知道，你爸当初是犯了大事才被抓的，进去后没几天就畏罪自杀了，他就是K市商界的一条蛀虫，连你父母当初的恩爱人设都是假的，许妍菲，你还有什么脸在我面前装清高？”
咣当一声，许妍菲手里的刀重重落在砧板上。
“你再说一次。”
她的声音冷得像冰。
“呵，再说一次又怎么样？我说的都是事实，你爸就是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光给我们K市丢脸了——”
她还没说完，领口被人紧紧一拽，紧接着许妍菲左右开弓两记耳光啪啪落下，打得慕元慧眼冒金星，脸颊一片火辣辣。
“你、你个贱人，你敢动手打我？！”
“打的就是你，谁让你有嘴不会说话？”
许妍菲又是两巴掌上去，慕元慧已经吓得眼泪汪汪，嘴里尖叫连连。
厨房里一片凌乱，这里的动静当然惊动了客厅里的余秀白。
她站在门外，声音失控：“许妍菲你想干什么？！你当这儿是什么地方，还不赶紧给我住手！！”
余秀白护着慕元慧：“没事吧你？”
慕元慧抽抽搭搭：“阿姨，我只是想帮个忙而已，她居然对我动手……”
余秀白眼底透着毫不掩饰的鄙夷看向许妍菲：“怎么，你父亲死了，你连规矩都不懂了？”
许妍菲心口微微一窒，她不慌不忙抬眼：“我爸教我的规矩里没有一条是任人欺负还不还手的。”她冰凉的大眼睛看着慕元慧，“她是活该。”
“许妍菲，你现在就跟慧慧道歉。”
余秀白冷笑，“你以为跟阿行再次碰面，我就会承认你这个儿媳妇吗？做梦！”
没等许妍菲开口，突然客厅里传来一阵声响，竟然是佟行回来了，他身后还有不少K市的社会名流，看样子今晚是要在佟家吃饭。
余秀白是故意的。
故意让她在这些人面前出丑，故意让她在这些相识的长辈眼里变成粗鲁不堪的模样。
余秀白笑容加深了：“听见了？赶紧道歉，否则——我让你父亲连沉冤昭雪的机会都没有，他永远就是个冤死鬼。”
这话像极了一根针，深深刺入她的心口，深不见底却又不见血光。
疼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许妍菲张了张口：“对……”
“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佟行的声音冒了出来，他竟然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厨房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