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嫣嫣的嗓子都哑了，脸上都是泪痕。
“那些分公司说好了都给我管理的，我才是总裁。”
“够了。”望着这个女儿，方新德觉得一阵无力。
恨铁不成钢已经无法说明此时此刻他复杂的心情，他嘴角下沉，“佟行有一句话说得对了，我一开始就不该对你重视，哪怕你是我唯一的女儿。”
“什么？爸，你什么意思？”
“你确实资质平庸，还被家里惯得不知天高地厚。我虽然后来想管教你，但也有心无力，难以回天。算了，就这样吧，回去后我会尽快给你安排婚事，早点嫁出去早点省心。”
方新德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折腾，让他一下子老了十岁。
这话如同一个惊雷在方嫣嫣耳边炸响，轰得她头晕目眩。
“我不要嫁人！”
“你要是不肯，那就滚出家门！你已经成年，凭自己的本事出去混口饭吃应该不难。这些年家里培养你前前后后也花了不少钱，你也总该有点能耐。”方新德狠下心，“那就这么定了，我会冻结你名下所有银行卡，你好自为之。”
方新德一甩袖子，愤怒之下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方嫣嫣差点没哭晕。
她强迫自己跟上父亲的脚步，心里早就将许妍菲恨到了骨子里。
书房里，事情还没完。
方家父女离开，余书白虽然还在强撑着镇定，但眼神已经跟刚才大不一样。
他嘴里嘟囔着：“就算你想为你老婆撑腰，也不用拿我开刀，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
“长辈要做长辈该做的事，那才能被晚辈尊敬，才能称为一声长辈。不然的话，就是为老不尊！”佟行冷笑，“这个道理，舅舅应该比我清楚。”
余书白脸色变了：“你小子现在翅膀硬了啊，敢这样跟长辈说话！把你母亲叫来，我倒要好好问问她是怎么教自己儿子的。”
“你不需要去叫她，今天这件事我来处理。我翅膀硬了，又不是今天一天，怎么你到现在才知道嘛？”
余书白怯懦着双唇，似乎被气得手脚发麻。
佟行冷眼看着眼前这个长辈，眼底都是复杂。
突然，他的手背覆上一层温暖。
许妍菲轻笑着注视着他：“你刚才说那么多，一定累了。换我来吧，正好这些天我也有话想跟舅舅说。”
“万一他欺负你怎么办？”佟行不放心。
“这不是还有你在？”
她俏皮地眨眨眼，“你护着我呢，我什么都不怕。”
余书白：……
许妍菲转脸看着他，双眸清亮笃定：“舅舅，你一定从小养尊处优，在家里说一不二吧。”
“哼，我是家中长子，又是现在余家的掌权者，这是应该的。”
余书白底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