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不应该知道吗？”
夏茗序抹去眼底的泪意，笑得比刚才更灿烂，“感谢你送我一场做了十几年的春秋大梦，好在我现在醒了。你还是赶紧签字吧，否则，我不知道我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看向许妍菲，“你说要怎么样报复渣男才算过瘾？”
“让他净身出户，身败名裂，让整个姚家给你陪葬。”
许妍菲不假思索，一张口就是这样的话。
姚肃吓了一跳：“你这女人，好狠的心！”
许妍菲：“夏姐是没那么大本事让整个姚家陪葬啦，但稍稍让姚家伤点元气还是可以的。你们也看到了，夏姐现在的人气依然不输从前，你们呢……也压不住那些舆论和谩骂。”
“那是因为你！！”
姚肃气得心口疼。
另外一旁的姚老先生冷眼看着这一切，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夏茗序在前，许妍菲在后。
夏茗序人气再高，也架不住姚家的封杀，但许妍菲给她保驾护航就不一样了。
难怪，他们之前做的很多都是无用功。
撤热搜，压话题，封杀各种帖子，依然不能阻止广大粉丝和网友的讨论，这不就说明了一切吗？
夏茗序背后有许妍菲。
而许妍菲身后站着的是佟行。
对上一个许妍菲已经让他们头疼不已，何况再来一个庞然大物？
姚老先生沉默数秒：“签字吧。”
姚肃：“爸！！”
“事已至此，再多说无益，签字吧。”
姚肃望望夏茗序，又看看自己父亲，还是不甘心：“我不想签字，我和茗序还是有感情的，我们十几年夫妻了……”
“十几年夫妻，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快别强调这个时间了，我每听一次都觉得无比恶心！”夏茗序眼底的厌恶再也忍不住。
看见妻子这个样子，姚肃大为震惊。
他以为夏茗序是爱他的，甚至可以为了爱他不惜忍下这些。
过往种种，她不都是这样做的吗？
为什么偏偏这一次不行了呢？
夏茗序不耐烦地催促：“赶快签字！”
姚肃这才看了看离婚协议书的内容。
凭良心说，这份离婚协议并没有占他太多便宜，两个孩子的抚养权给夏茗序，夏茗序分走一半婚内财产。其实一开始结婚时，姚老先生就给夏茗序签过婚前协议，所以这一部分的损失并不大。
姚肃忍了忍，终于落下自己的名字。
夏茗序：“趁着现在时间还早，我们赶紧去把手续办了。”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姚肃难以置信。
“字都签了，还要等什么？夜长梦多，我也要给那些关心我的人一个交代。”
姚肃咬咬牙：“好！你可不要后悔。”
夏茗序笑笑没说话。
两人办完手续，夏茗序头也不回地走了。
姚肃站在原地，看着那个曾经无比熟悉的背影，有种握不住的无力感笼罩全身。
夏茗序却结结实实松了口气：“走吧，我请你吃饭，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许妍菲：“好。”
一家顶级法式餐厅里，两个女人面对面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