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你的态度！佟太太。”老管家再次提醒，这一次的语气比刚才还要不耐烦。
“向梅在哪儿？”
年轻女人依然不为所动，甚至眉宇间还带了一点挑衅，“钟老先生，我是个什么脾气你可能上次还领教得不够彻底，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再让你感受一下。”
她笑容流露出几分冷漠，“如果今天我不能知道向梅的下落，我一定会把你们钟家闹得天翻地覆。”
她顿了顿，“就算你到时候用强制手段，我也不会服输，谁让我身后还有人撑腰呢。”
这话平时不觉得，现在说出口怎一个爽字了得。
看着钟老先生脸上那变化多端的神色，许妍菲只觉得痛快极了。
“佟太太，果真跟向女士的关系不错，竟然能劳烦你跑来问我要人。”钟老先生轻咳两声，“向梅确实来找过我，但只是跟我告别而已，你也知道，我曾经资助过她很多年，她现在一朝要离开，来向我这个曾经帮助过她的人告别，也很正常吧。”
许妍菲：“既然是这样光明正大的理由，钟老先生为什么刚才不说？还矢口否认与向梅认识，这不是很奇怪吗？”
“我只是不想节外生枝，毕竟资助别人这种事也不值得拿出来说，现在向梅已经是业内有名望的人物了，我也不想这样给她添麻烦。”
钟老头的话说得滴水不漏，格外好听。
许妍菲却不买单：“你们钟家向来以搞慈善为名，之前资助地方，开设基金会，不都是动作很大，包括资助困难家庭的孩子上学也是一样。我记得你们之前曾经不下十次接受电视台专访，就是因为资助学生的这个慈善举动。”
她边说边冷笑，“怎么事到如今，又说不在意了？不想添麻烦？这可不像是钟家一贯的风格。”
钟老先生终于有点恼火了。
“许小姐，你这样咄咄逼人到底想干什么？”
“向梅在哪儿？”
“我不知道！她是个成年人，去哪儿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父母，难不成她都这么大了，还要我来管她？”
钟老先生瞪起眼睛。
“但你们家附近的监控已经说明一点，向梅昨天进入钟家老宅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难不成她会隐身，还是会飞？”
许妍菲逼近一步，“钟老先生，你看看这是什么？”
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上亮着正在动的画面。
“我在直播哟，你该不会想当着这么多网友的面解释向梅女士的去向吧？”
“你！”
钟老先生真的怒了，他颤抖着一只手不断指着许妍菲的鼻子。
老管家更是抢先一步，要来抢她手里的手机。
但许妍菲早有准备，两个加起来足有一百五十岁的老头，只要她稍加留意，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她三两下避开老管家，还借着巧劲，将对方摔了个大跟头。
许妍菲继续晃着手机：“你确定吗？钟老先生？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望着那个不断晃动的视频，钟老先生终于妥协了。
这种事不能翻到明面上来，更不能拿到网络平台上让人取笑议论。
他铁青着脸：“你关掉直播，我就告诉你。”
“也好。”许妍菲笑了，“如果你反悔，我就继续打开直播，反正我皮厚不在乎，就是不知道德高望重的钟老先生能不能受得住了。”
钟老先生的目光里没有之前的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