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兆伟不给她缓冲的机会，冲着应羽瞪起眼。
应羽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佟太太，你好。”
许妍菲笑笑：“你好。”
她笑得如春风和煦，却无端让应羽一阵胆寒，如果不是万兆伟在这儿挡着，她现在就想拔腿走人。
双方落座，应羽主动端起酒杯：“佟太太，之前是我不好，我不该临时爽约，更不该在网上发布那些话，给你造成了很大的困扰，我很抱歉。”
万兆伟见她这么上道，脸色总算好看一些。
他也帮着劝：“是我没能约束好自家艺人，应羽年纪小不懂事，加上刚刚红了没多久，这就没什么定力，给佟太太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佟行勾起嘴角，笑得讥讽：“难不成你们家的规矩是自己先违约，然后把一堆烂摊子交给别人，你们说句抱歉，就想全身而退？”
万兆伟额头上冷汗直冒：“当然不是，我也想到了，不过之前违约的赔偿金不是给了吗？”
许妍菲笑了：“万总恐怕不知道吧。你们的赔偿金也只给了最小额度的一部分。你们的陈总和应羽关系应该不一般，所以才能帮着她在合约书上动手脚，害得我们不但损失惨重，还得不到赔偿。”
她明亮清澈的大眼睛看向应羽。
应羽慌得背后发寒——这个女人怎么知道的？
“你们算准了时间，赶在最后一天为难我们，还用一开始签约时你们说好的赔偿比例的最小额来搪塞我们。也是我傻，第一次合作，总想着能和气生财，没想到你们给了我一个好大的惊喜。”
应羽的手颤抖着，耷拉着脑袋不敢吭声。
万兆伟也觉得匪夷所思，他看向应羽：“这是真的吗？”
应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万兆伟转念一想，这肯定是真的，不然那个姓陈的也不会在应羽出了事之后，立马离职走人。
应羽是签约艺人，她走不掉，只能硬生生扛下来。
如今见到应羽这个反应，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万兆伟恨不得把应羽当场打死，居然还有这种事！！
佟行冷笑：“既然今天是个坦诚的局，那有些话我们就干脆说个明白。赔偿之后，你们家的应小姐还不善罢甘休，大概是怕《寻爱》这部电影真的能大火，她一边买通水军给我们抹黑，一边在网上煽动舆论，制造各种负面消息。”
许妍菲拿出一个文件夹：“证据都在里面，万总不妨自己看看。”
对方还是有备而来！
万兆伟忙打开文件夹，当他看见里面的证据一条条都清晰无比，就知道对方根本不是污蔑，而是确有其事。
应羽已经两眼通红，六神无主。
她再也没想到，这些只有自己知道的小秘密，竟然会被对方查得清清楚楚。
“应小姐，这些证据你认不认？”许妍菲看着她。
应羽心口咚咚狂跳，好一会儿挣扎后，她终于垂头丧气地开口：“是，没错……这些都是我做的。”
万兆伟傻眼了。
他原本想的是，今天带着应羽当面道歉，再配上一大笔赔偿，这件事就应该能善了。没想到，应羽背着他还做出了这么多事情。
“你背信弃义，违约在先；事后还给我们泼脏水，使绊子；没想到你生活中也是这么无理取闹，喜欢欺负别人。”许妍菲的笑容逐渐冰冷，“像你这样的人，怎么能留在圈子里，怎么配得上那些人的喜欢？”